出游
张淳坐在火车上。
窗外飞掠过的是一片一片绿色。
烟叶、玉米、包菜还有偶尔一闪而过的向日葵带来一点点惊喜。
这不是他第一次坐火车。
在他的记忆里最早的火车是绿皮的,硬座连排的座位可以让一个小孩爬来爬去当然前提是上一位乘客能够保持卫生。
绿皮火车总是慢慢慢慢的摇着前进,从小镇到城里大概要三个多小时,偶尔还在路边停上几站,又上来几个同家人进城的小朋友。
绿皮火车的窗户可以抬起来,风吹进来的时候往往带上铁道旁的野花香,不知道为怎么铁路旁总是生长着郁郁葱葱的野花和野果。
张淳吃过很多野果,火车道旁的红色野果最常吃但也最难吃,拔干涩嘴的果肉让张淳不是很喜欢,但运气好能找到另外一种野果,偶尔是深红偶尔是橘色的甜蜜野果,多汁甜脆,每个人都想要把它装进口袋。
如果说王云山是第二种野果的话那么张淳认为自己就是第一种,平平无奇到处都是空有生机勃勃的外表内里确是苦涩乏味,唯独可取的一点大概就是能在恶劣的环境生存下来吧。
张淳刚被王云山吸引的时候就联想到小时候第一次吃到野果的自己,止不住的想要再去吃第二次,小心翼翼的躲开藤上的刺将果子摘下来放进嘴中品尝少有的甜蜜,但却忘了那个果子虽然好吃但内里的籽是不能吃的反而还容易被包裹种子的绒毛扎进手。
明明是纤细柔软的内里怎么会如此伤人呢?王云山不是适合张淳的人却也把绒毛扎进了张淳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