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救赎》(8)

“我时刻注视着这片土地上每一朵花开、每一片花落，那第一道玻璃裂纹的出现便能引起我的注意，但没想到这道裂痕竟如此地一发不可收拾。破碎的哥谭地下各方势力，以一种惊人的速度重新洗牌、重组，并由此形成了一股统一、有组织的力量，这是多么不可思议。
“人人都在梦中呓语犯罪教授的名号，人人却又未曾与他谋面。他像这个城市投射在大地上的一道影子，有形无实而无处不在。
“凡人的眼界狭窄如此，我却早就盯上了你。试问谁能想到一位初出茅庐的青年竟然就是那位教授？你隐藏得十分完美，而正是这份完美葬送了你——从精神上到身体上。从镜子的另一面观察，这即是我的天赋，因此找到你不可谓不容易。”

我说不出话来，今生从未碰到如此挫折的我丧失了反抗的信念，犹如一只木偶被切断了丝线。她便是我的审判者吗？这两年来我不断跌入欲望与罪恶的深渊，不再挣扎亦无法自拔。或许我那本就单薄的良知已经被自己冲刷殆尽，可是此刻我还是觉得如此罪恶的自己走到了尽头，也算是应得。
这突如其来的温柔话语到底想怎样？我呆呆地望着少女，渴望一个答案。
艾琳笑了，无声地微笑，淡紫色地眸子流露出的是...得意？还是赞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