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言何往（第二章）(2)

渐渐地，街市上的人多了起来，文天启兜里的钱愈发地少了。正当他发愁时，一个全身被黑布包裹的人出现在街市上，坏笑着用食指作勾引，诱惑着文天启过去。文天启很迷惑，环顾四周，压根没人，知道是在叫自己。他慢慢的走过去，坐在离黑衣人仅一桌之隔的凳子前。在这种距离下，他似乎觉得黑衣人的嘴在以一种非常的方式咧着，即使在光天化日之下，这笑容还是惹得文天启心里发毛。
“年轻人，我们有缘啊！不如让我算算你今日的运势？”黑衣人以一种奇怪的声音——不，应该说“声响”——挤出着每一个字，像一台已经生锈老化的机器运作起来了一样。
“不说话？那就是同意啦！”文天启缓过神时，黑衣人已经开始以一种奇怪的手法洗着那副和他一样奇怪的牌了，完全没有任何反驳的机会。
“第一张——龙降，寓意着有缘之龙会降临身边；第二张——血色之眼，寓意着仇人的凝望；第三张——”黑衣人突然停下，向文天启搓搓两根手指，说：“这个需要10银币查看啊！您有吗？”
“啊——”文天启仍然处于一个懵逼的状态，连黑衣人前面的话都没听到的他现在居然开始被一个从头到尾和他半毛钱关系没有的人勒索。这一切就和被人安排好的一样。

“不付啊？那算卦的钱你总得给吧？50铜钱！这是必须给的！”黑衣人奇怪的声音激动起来，和打劫的时候抢劫犯的态度一样。
“啊，我没钱了——”“没钱？”黑衣人的态度瞬间变成讥讽，似乎在嘲笑中国人不认识周树人，共产党不认识斯大林一样，说：“你他妈故意找茬来了是吧？”又站起来向整个集市上的人大喊：“来看看呐！有人算霸王卦啦！”
霸王餐、霸王娼，听多了，没人来。但霸王卦是为什么啊？算个卦多少钱的事，这也要霸王？凭这这种心理，里里外外围了好些人，把文天启吓得冷汗直冒，他现在终于明白被别人笑的滋味如何了，真的不好受。
“哎哎哎！发生什么了啊？让本王子看看！”一个金发男性从人群中挤了过来，正巧撞上了黑衣人。
“妈的，怎么又是你啊？昨天坑我今天又坑别人了啊！”
“啊这——”
“我告诉你！今天，我非算你账不可！”说着，男子拍拍文天启的肩膀，将一把折叠刀狠狠地插在那张没翻开的占卜牌上。
“你他妈插我牌是吧？！”
“我今天不但插牌！我还插死你个神棍！”那把折叠刀从桌上唰地飞起来，直直刺向黑衣人的肚子部位。“当啷”原本应该刺在肚子上的刀掉在地上，刀上有着红黑色的液体。有个路人大喊着：“萨日朗！萨日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