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风】侠有骨-第一章 翠竹林先生论道，凤霞镇初试锋芒（中）(2)

“拳头大的，自然便有好下场，拳头小的，就算是不说，也没什么好下场。”
“那你拳头大吗？”
“顽疾缠身，自然不大。”穿着黑衣的少年身形瘦削，若不是刚刚华服公子开口，纵是以姜君的眼光。也未看出这少年竟是走的武夫的路子。
“好小子，喝酒。”姜君将那酒葫芦向张晓递去，少年接过葫芦，转手又端端正正的将起放在姜君身侧。
“多谢姜先生，只是家父有言，未满二十，不得饮酒。兼之自幼体弱，亦是不敢。”
张晓望了望天色，略微估计了时间，继续说道。
“赵氏供奉的那位道家真人还有一刻钟便至，周围隐藏的内庭谍子合计一十四人，会在姜先生与那位真人交手半刻钟后向赵氏求援。近侍海大人会劝服鲁君派出剩余的两位供奉，只要姜先生拖住三位供奉，那杨家幼女便能顺利离开鲁国。”
少年腰间悬挂的玉佩微微发光，在围观众人看来，这二人不过是在这里沉默相对而已。虽是觉得奇怪，但一时半刻，也未必会起疑。
姜君叹了口气，将放置在一旁铁剑拿起，用衣袖擦拭着剑上的锈迹，冲着少年问道。
“你如何能确定事情如你所料。”

“家父散尽家财，以死明志，只待今日。赵氏无道，不得民心，若非其是秦国宗属，早已生乱。此事自然可成。”
“你对我有些怨言？”姜君似是不经意间问道，语气却满是肯定。
“张晓今日，皆因家父一诺，自是有怨。”
姜君又是叹了口气，他只觉今日叹气的次数，比自己前半生加起来都要多。将长剑斜斜插入腰间剑鞘，站起身来。在身上摸索了片刻，脸上竟是少有的露出了几分窘迫，最后只得又拿起葫芦，塞入张晓怀中。
“你自是有怨的，见了面，都不肯叫我一声叔叔，今日事了，想必你也要离鲁。我身上之物大多遗失，唯有这葫芦还值些银子，你且拿着，要是缺了盘缠，也能换些银子。”
抽回手，似是想要摸摸那少年的头，却最终只是在张晓肩膀上拍了几下。
“莫要拒绝，便当是今日此事的报酬。”
张晓低着头，使劲的眨了眨眼，将心底涌出的那丝情绪按捺了下去，微不可查应了一声，转身向莫先生的方向走去。有贾张氏，千金一诺，纵绝族裔亦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