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逸话】愚者的选择（博士中心）(6)

“如果是这样，去征询凯尔希女士的意见应该更合适。”傀影说，“毕竟她是全权掌管博士你身体状况的人。”
“我也想过啊……”我向后靠在椅背上，“但是这个感觉很微妙，很……飘忽不定，而且迄今为止几乎只出现过一次。只凭这种虚无缥缈的推测去找那个大忙人，感觉没什么必要。而且我昨天刚去进行了脑部检测，完全没问题。”
“所以博士想要征询我的意见？”
“没错，因为这种状况和你的有些相像。这种……‘自己在某一刻一分为二’的感觉。”

“……恐怕我的情形更为特殊，博士。“傀影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在我身上的……是黑影，是诅咒。我无时无刻都不在与‘它’搏斗，我战胜它，或者它反噬我……”他眯起的眼睛中央瞳孔微微收缩，与我对视，“虽然你的影子也暗藏着沉重的黑色，但它并不至那么危险。在那个时候，你感受到危机感了吗？”
“危机感……说不上。更像是两个我站在路口同时抬起手，指着不同的方向。”
“即使你的意识一分为二，但它们彼此并没有吞噬彼此的意思，那么你依旧是你自己的主人，博士。”他的语气变重了些，“做选择的是你，这点始终没有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