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 二 章 晶莹病紧返故乡 跛脚医生救命忙

大雪不紧不慢地下着，道路两旁洁白的积雪犹如软绵绵的被子一样酥软，路中间的车辙被碾得黑一道白一道，如冻僵的乌蛇。临近晚上，狭窄的山路坑坑洼洼更加难走，稍不留神就可能连车带人翻下山沟。路上，爸爸一句话也不说，嗓子提到喉咙眼，生怕路上出什么事。随着车的颠簸，晶莹腹部翻江倒海，时不时感到剧烈的疼痛。她紧紧地蜷缩着身体，似乎这样减轻病痛。可看着父亲黑着脸，严肃的表情，想要喊疼，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他们很晚回到家，积雪映照的夜晚并不漆黑。听到晶莹回家的消息，大姑已经提前赶回娘家。爸爸的脸拉得很长，眼睛瞪着晶莹指责，“在路上，我都想把你杀了！”。
“别生气，邻家听了笑话！”，大姑一再劝说，“别生气……”，接着与妈妈一起去找大夫。
晶莹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蜷起身子，满头冷汗，特别痛苦。慈爱的奶奶端详着孙女，盘腿侧坐在她的身边，小心翼翼地揉着她那邦邦硬的肚子，“傻孩子，胡乱吃柿子！柿子是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的吗？看要不了你娃小命！”她边唠叨边心疼地轻轻地揉着。晶莹感到一股热流顺着掌心在蠕动，在奶奶身边她感到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