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name Rival(5)
四人紧握各自的武器,一齐上前,没想到敌人忽然将左手抬起,正当他们疑惑这是在干什么之际,四条黑龙竟平地而起,将一行人卷翻在地。一股刺入脊髓的寒冷似乎要将他们置于死地般汲取他们的生命力,变得虚弱无比,好似暴风中的火苗,脆弱无力。
似乎有人骑马赶来,但声音远得似乎来自遥远的天边。佑树挣扎着试图起身,眼前昏黑的片刻后,竟看见飞斧扭曲着气流而来,整个人也因此几乎腾空,但紧接着再度被击翻在地。一颗烟雾弹“嘶嘶”尖啸落在他的面前,自己也被扛了起来,不知将前往何处。
不知是烟雾弹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他感觉视野越来越暗。
不过,他现在只想睡觉。
骑士团团长拉住马匹,这片空地没有人,但上空尚未消散的烟幕和一把武器表明这里有过人,至少这不是那个猎户无聊的恶作剧,但其夸张的描写还有待确认。一个上下都是黑色的人,一己之力轻松放倒两个人,说什么都很可疑。翻身下马,摸着沟壑边缘,接着捡起那把——斧子。估计是使用了冰系金属的缘故,靠近斧刃的草地上,结了一层霜。据她所知,冰系金属大都银色和白色,这么强力还是黑色的武器还是第一次见。她想了想,站起来。这里甚至还有些冷。一只松鼠正抱着松果,但眼睛始终盯着她。
“你知道吗,小松鼠?”
松鼠抓抓脸颊,消失在枝头。
烟幕终于散尽,这小片空地重回阳光怀抱。
马车奔驰在归路上。
缰绳在手上松松垮垮,他相信对于车厢里的四个人,这是一场突袭,对于他,几乎也是。一个稍大的起伏,绳子便从虚握的手中滑落下来。于是他索性垂下手臂——他只能仰着头大口呼吸。
要是教官看到,他会说些什么?是破口大骂因为他忘记了最基本的规划和隐蔽?还是为这糟糕的局面又一次在酒吧烂醉如泥?又是一阵撕裂肺部的痛苦强行拖动着他的注意力,他几乎分辨不出这究竟是虚拟、还是现实了。正如他在这种情况常做的,他努力去回忆,试图以此克服非法技能为了换取极高攻击力而付出的高昂代价。
这从一开始就是个不可能的计划,四个人,勉强算个团队,插入这个封闭的世界,充当特洛伊木马,从内部掀翻掩藏“这是个电子游戏”的事实的假象。这不可能,每个人都清楚,即使四个人都相当擅长这一块,即使做好万全准备,这还是不可能。
预定的集合点只有他一个人,这甚至是等了一个星期的结果,他甚至不能确定其他三个是否和他一样正完成着这无法反抗的命令,还是迷失在这虚幻梦境中。这是个失败的计划,注定无法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