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阿尔威廉】在人间(2)

洛克威尔伯爵看着眼前的兄友弟恭，欣慰地点了点头：“再大的困难都能过去。医师已经看过了，路易斯只是在火灾里受惊了，脸上的烫伤已经上好了药，并无大碍，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谢谢洛克威尔伯爵的关心，您能有这份心我们已经很感谢了。”威廉抬头，朝伯爵礼貌性地笑了笑。
“威廉贤侄客气了。”洛克威尔伯爵寒暄着，又掏出马甲里的怀表看了看，“时间也不早了，我在唐克斯特还有些别的事要处理，就先走了。下次再来看看你们。”
兄弟三人站在大门口目送洛克威尔伯爵乘上马车离开，威廉扶着路易斯回到大厅，佣人也都各自离去，偌大的宅子里此时只剩下三个人。阿尔伯特卸下了虚假的悲伤，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从厨房里拿出一瓶新鲜的牛奶，倒了两杯，递给威廉和路易斯。
“谢谢阿尔伯特哥哥。”威廉接过两杯牛奶，将其中一杯轻轻塞到路易斯手上。“路易斯，喝了会好受一点。”
路易斯握着温热的杯子，捂手咳了咳，“没事的哥哥，一点小烧，很快就好了。”
威廉不置可否，看着路易斯喝完牛奶。阿尔伯特接过空杯子，放在了厨房的水池里。
“为了庆祝莫里亚蒂计划正式拉开帷幕，”再次回到客厅时，阿尔伯特手上却握着一小杯红酒。顺着威廉不善的目光锁定手中的酒杯，阿尔伯特轻轻晃了晃，半杯红色在弧形的曲线轮廓里荡开，“让我喝点高兴的。一点而已，不会怎样。”

威廉轻轻地扶着额头，似是无可奈何。
屋外的天空此刻已不见繁星，接近漆黑，客厅里幽幽的烛火在缓慢跳动着。高兴完的阿尔伯特嘴角仍挂着笑意，看了眼怀表，道：“天晚了，今天路途来回奔波，路易斯还生着病，应该早点休息。”将怀表塞回马甲里，阿尔伯特继续说道：“威尔，你也早些休息吧，今天也辛苦你了。二楼已经整理出了三间卧室。”
“知道了，阿尔伯特哥哥。”威廉应声，随后又顿了顿，似是想起什么，“今晚我可以和路易斯睡吗？路易斯还在发烧，我有些不放心。”
“可以。”阿尔伯特点点头，“这确实需要注意一下，路易斯也辛苦了。有情况随时告诉我，我联系医生。”
阿尔伯特起身点燃二楼走廊的蜡烛，又看着威廉扶着路易斯小心的走上楼梯，直到他们走进卧室。
重新回到客厅，灯台上的半截蜡烛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勉强照亮了阿尔伯特的侧脸。空旷的大宅里悄无声息。
外面突然下起了一阵雨。阿尔伯特看向窗外，细密的雨点拍打在半开合的干净玻璃窗上，零星点雨越过窗台溅进屋里，和谐地奏响轻快的乐曲。
走过去合上窗户，丝丝寒气顺着玻璃缝隙透了进来，阿尔伯特将头轻轻抵在玻璃上。棕色的微翘卷发被玻璃压着，紧贴额头，碧绿的双眸沉默地看着屋外的雨丝击打着窗外稚嫩的野草，淅沥的雨点声渐入耳，一股难以言喻的轻快混杂着对现实与虚幻的迷惑在心头蔓延，久违的放松感萦绕整个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