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之门外（刀，女指）(2)

伊莉娜在睡梦中听到了那两声拍门声，她只是皱了皱眉，翻个身继续睡。
反正那个家伙死了也好……是她强迫我们走上这条耻辱的投降之路的。
可是她发现自己无论怎么翻来覆去都睡不着了。“但是她真的有那么坏吗？”伊莉娜思考着这个问题，白发少女平日里的一举一动涌上她的心头。在分析她自己看到的情况之后，她发现自己的指挥官……好像也没有那么坏？
她看了一眼表，已经5点半了，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些什么——她竟然把她的老相好、她的指挥官晾在寒风里有一个小时了，她竟然伤了指挥官的心，还伤害了她那么多次……
她的心开始如被刀割一般痛起来，连忙起床，把衣服随随便便往身上一套，快步跑到门前，拉开门，看到了她的指挥官躺在地上，身上已经落了一层白雪了。
她赶忙把她抱进来，脱去她身上已经湿透的衣服，接了一盆热水。
当伊莉娜抱起她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指挥官的身体已是凉冰冰的了，伊莉娜把她的指挥官放进水桶里，在一边守着她，等着她醒过来。
就在伊莉娜守着她，看着她的脸庞的时候，那种厌恶感突然又回来了——是啊，是谁将自己的指挥不当的结果加在她们这些姑娘身上的？不就是她吗？是谁害的莫斯科这座在法国人和德国人的进攻下曾屹立不倒的城市失守的？不也是她吗？

在这种强烈厌恶感的驱使下，她将自己颤抖的手伸到了指挥官的脑后，然后把她的脸按进了水里。
扎伊采娃正享受着（尽管她的意识还没恢复）泡在温暖的水里的感觉，突然从后脑勺上传来的一股力量就把她按进了水中，她挣扎着想把头抬起来，但是无论如何都没用，她现在太虚弱了，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被淹死的时候，那股力量突然消失了，她抬起头，一双天蓝色眼睛眨了眨，开始环顾四周。
浴室里没有别人……
她迷迷糊糊地坐回澡盆里，感觉还是有点冷，就在这时，琳娜走了回来。
“你还没死啊？”琳娜厌恶地她看了一眼，“我还以为你刚才呛死了。”
是啊……我要是呛死了谁都会高兴吧……
这样想着，她闭上了眼睛。
累了……太累了……干脆死了算了……干脆自我毁灭吧……
她听到琳娜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最终消失了。
两行眼泪从她的眼角流下，顺着她的脸颊汇聚到她尖尖的下巴上，滴到盆里的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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