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旧世界-起源-6.方向(3)

老教授满意地笑了笑，继续说道：“诸君，我们的努力都是为了一个目标，都是为了人类能够长远地走下去，乃至超越时间，超越基因的极限，对吧。”
环顾四周，负责人们依旧沉默着。
“我知道基因工程在研究所里举足轻重的地位，我无意挑战基因工程的研究成果，我这副一个半世纪之前就该埋进土里的身体能留到今天，也是基因工程带来的福祉。我只想探索另一个发展方向而已，一种渺茫的可能性，去争取一种全新的生存方式，仅此而言。”
“……先生，我们的目的不是为了根除死亡，只是为了让人类的延续和发展变得更有规律，让人类的一生更加充满意义，让生命不再被病害而已，让痛苦不再……。”
这位负责人突然语塞。
老教授点了点头。
“掌控历史，掌控人类的发展规律，过去已是过去，未来即是现在，死亡就是新生，病害不复存在。彻底掌握随机性，彻底掌控生命的进程，这才是‘素体项目’的终极目标。我再次申明，‘灵魂’才是人的本质，而我有办法提取出‘灵魂’，就是这样。”
漫长的沉默。
“那，‘公式’是什么？这个被你用来提取‘灵魂’的方法是从哪里得来的？”

老教授松了一口气，躺到了椅子上。
“一个梦而已，一个能带来正确的实验结果的梦而已。你们都知道，我这种年纪的人，研究所对我们身体活动的监控是很全面的。我已经将那次做梦时，大脑的活动参数和身体的活动参数全部附在报告的后面了。我相信在你们看了这些数据后，一定也觉得这里面蕴含的信息，远比我们今天答辩的内容重要。”
十二位负责人重新将“素体项目”的申请书拉到了最后附加的那份五十多页的检测报告上。
“最后我想说，诸君。”老教授重新直起了腰，郑重地望向面前的十二位负责人。
“实验结果和数据都在这里，你们可以选择相信或者不相信。我已经很详细地复制了我的实验步骤，我希望无论怎样，研究所能批准我进入第二阶段的实验，我也将尽全力去完善第一阶段的实验步骤。如果批准了，我将为之倾注我的余生，我将为整个项目奉献自己的‘灵魂’。如果没批准，我也希望大家能看看那个梦境，我有预感，这个梦境一定有什么东西能启发我们现在的研究。一定有这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