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逸话】这是我的战争(26)

“是我。”
他立刻直起身子，用恢复了些许力量的手臂撑住凯尔希的身体，扶着她坐在地上。
“等我一...”他站起身，环顾四周，本想寻找医疗营地的标志，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城墙下方。
到处散落着破碎的鞘翅和腐蚀焦黑的残躯
，蓝色的血液洒在凹陷的铁壳上，红色的血液在海嗣尸体的口器后溅成一个扇形。
他抬起头，高墙从上而下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鸿沟，融化后复而凝固的铜水在墙上留下一道道泪痕。它的尸体就倒伏在那里，填满了整个缺口，雪白的骨骼被永不熄灭的青色怒火烧得焦黑。
透过鸿沟和它尸体的间隙，看到那只丑陋而狰狞的手掌已然探向了海洋，半埋在泥滩里，指尖距离浪花最近的时候不过十米，这与它的身体长度相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发生了...什么？”他感觉像是有个人站在他的身后，替他说出了这句话。
“结束了，我们胜利了，”凯尔希从腰间取下一根针管，扎进了自己的手臂，终于从声音里剔除了恼人的抖动。
“我是...什么时候倒下的？”博士的声音却颤抖起来，“没有我的指挥...是不是死了很多人？”
“当阿米娅解开第十个戒指的时候，你的所有指挥就已经失去意义了。”
博士茫然地站立着。这时，他发现自己的脚边还躺着一具尸体，胸前带着灼烧的痕迹。
那是一张自己熟悉的脸庞。
“他是...”
“怀特，失血过多，”凯尔希站起身来，背朝着博士向不远处走去，“你应该感谢他，是他带着胸口的烧伤将震昏的你从墙上背下来的...电梯在撞击中损坏了，这也是大部分人没逃出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