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相遇的日子(6)

博士本想单独睡在地上，但史尔特尔允许了挤在一张床上休息后博士还是想睡在稍微柔软些的床上。两人挤在同一张床上，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呼吸所带出来的鼻息。
微热的热气轻扑在史尔特尔面前使得史尔特尔觉得有些不适。她能感受到博士因为紧张在轻轻的颤抖，但是她此时也不知道如何去寻找话题所以只能装作没发现一样闭上眼睛装作睡着了。
“当时为什么就直接来救我了？”博士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我是罗德岛的干员，保护你是应该的。”史尔特尔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可那样的情况下就算你不出手，事后也不会有人怪你啊。”
“救都救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那我值得你用命来救吗？”
史尔特尔睁开眼看向博士，半响后伸出手敲点着博士的脑袋说道“值不值得看你以后的表现，至少现在我不后悔跟死神抢了次人。”
“那…”
史尔特尔打断了博士想要道谢的话语。“道谢的话语是最没用的东西，与其表达在言语之上，不如想想以后用什么方式答谢。”史尔特尔说完后一顿，接着说道“从我来到罗德岛开始，我的记忆开始变得真实，我能感受到回忆的真实性，我就是我自己。这些是你和罗德岛大家的功劳。博士，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发现我生活中处处有你的身影，并且你逐渐占据了我的所思所想。在飞行器上看加你坠下去的时候我脑子里面只剩下一片空白，而身体却自己动起来，想要将你救回来。现在回想起来，我真的很害怕，害怕失去你之后我的记忆再次变得虚假，我在将来会记不清你，记不清罗德岛的大家，所以我救下了你。”史尔特尔说完这些后有些脸红地别过头去。

博士不知道如何去回应史尔特尔，他只觉得现在无论说什么都会显得苍白无力只能闭上眼睛，忐忑地入眠。
次日早晨，两人搜刮完可以利用的物资后便离开了这个补给站。雪已经停了，明晃晃的太阳却融不掉这一望无际的苍白。
太阳的光通过雪的反射，灼烧着胆敢挑衅圣山威严的人的瞳孔。起初史尔特尔只觉得眼睛有些疲劳，无法集中视力，没过多久眼前的事物就越来越昏暗。最后史尔特尔无力地向旁倒去。
博士感受到身旁的动静后伸出手接住了史尔特尔，焦急的问道“怎么了，还有意识嘛？”
“有的，但是我看不见了。”史尔特尔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先休息，我先带你到安全的地方。”博士说完便把史尔特尔背到身后。
博士背着史尔特尔在雪地上一深一浅地走着，他明白史尔特尔是因为不知道雪盲症而有了现在的状况，这是他的失误，是因为他再一次让史尔特尔受到了本可以避免的伤害。自责与愧疚感在博士的心中发酵，也支持着他用并不强壮的身躯带着史尔特尔来到了另一个补给站。
“辛，辛苦了”史尔特尔想要表达感谢，但更多的话语到了嘴边却不知道该如何出口，最后只能这样浅浅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