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OUL】猎草人(8)

嘉然手扶着油污的栏杆，踩着钢板做的楼梯，来到了那家地下赌场的后门，用一把model629-5逼着咄咄逼人的小弟带她去见了赌场老板，在描述了鼠鼠的模样后，老板面露难色。
“其实吧，他不是在我们这里打杂的。”
“那他是来你们这里赌的？”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战争结束后不久我把我的全副身家都搭进了这家赌场，然后这个人就天天来陪其他的赌徒玩轮盘赌，运气还奇好，每次都是他的对手中枪身亡。他也不去拿走赢来的钱，关门了就睡在一间放置清洁用具的小隔间里，要吃饭就跟着我和其他员工到饭堂吃，因为他其实也有在照顾我的生意，所以我也不好说什么。就这样暂时收留了他。”
“我要见他。”嘉然说。
“他不肯见任何人，有军队的人来发放退伍军人抚恤金，他就装作自己不在，让别人灰溜溜地离开。除非……”老板脸上的表情更难看了。

嘉然很快就理解了他的意思，“好，你跟他说，我愿意跟他玩一把轮盘赌。”
“小姐，风险太大了！我不能……”
“给你钱，你要不要？”嘉然把一叠钞票甩在桌子上。
“恐怕、还是不行，也不是不行，就是……”
“那我再加钱。”嘉然又摔出一叠钱。
“我这就去问他。”
双眼浮肿的鼠鼠东倒西歪地走到嘉然面前。
“鼠鼠，你不认得我了吗？”嘉然走上前，“我是嘉然啊。”
鼠鼠没有搭理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然后咔哒咔哒地掰起手指来。
老板往左轮手枪里填入一颗子弹，搓了一圈弹巢，摆在桌子正中间。
“你不认识我了吗？”嘉然又一次发问，鼠鼠没有回答。
“开始！”
嘉然把手枪拿起来，依旧没有放弃最后的希望：“鼠鼠，我知道你在和我开玩笑，别装了，快点想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