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相见与怀念(2)

保姆车已在楼下等候多时，待顾魏下楼后便缓缓驶入，上车后顾魏闭眼小憩，季向空的面容在顾魏脑海中浮现：向空，又见面了，这一次，我不可能再放手了。
顾魏与季向空第一次见面不是在这次酒会，而是在五年前的一个秋天，那时顾魏还不是明星，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记者，在一家报社工作。不知算是顾魏运气好呢还是运气不好，第一次出外勤他就碰上了社会性大新闻，和摄影师大哥简短的商量了一下，顾魏决定伪装成购买野生动物的客户，前往表面是冰淇淋批发但实则是贩卖野生动物的小店，顾魏戴着眼镜，胸前别着可以用来录音录影的钢笔缓缓走入店内，他不知这简陋的伪装早已被店主识破，只等他伪装进入后骗他去冷库后方屠宰的地方。店主带人将顾魏暴打一顿，顾魏趁着打手们休息的空档跌跌撞撞冲出店外，死命向前飞奔，店主见状急忙派人追赶，来的打手生生追着他跑了两条街，顾魏在拐角时实在是喘不过气脱力跌倒在地，身后的打手追上来抬起手中的木棍就要开揍，就听到不远处一声厉喝：“你们干什么呢？”追赶者看着前方一群热血青年跃跃欲试的模样，对视一下踹了一脚顾魏扭头就走，一群大小伙子还未经历过社会，看到有人能如此嚣张，纷纷丢下手中的衣物就追赶打手而去。

季向空放下手中的篮球将外套系在腰上跑到顾魏身边向他伸出了手：“你还好吧？还能起来吗？”顾魏防御性抱住头的手在听到季向空的声音响起后渐渐放松，他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地方，一只手仿佛是从耀眼的阳光中伸向他，他本能想要握住，但看到手上满是血污又缓缓落下，季向空见顾魏伸出来的手没有在意上面的污渍直接一把握住将他拉起，顾魏被拉起后因为腿软一个踉跄险些再次扑倒，季向空反应过来一把将顾魏抱住，此时季向空身上满是刚打完篮球后的汗味，在顾魏看来他抱住的像是在阳光下已久晾晒的被子，满满的都是阳光暖暖的味道，但顾魏来不及搭话，意识就已经渐渐模糊了。而顾魏在屠宰场地上滚来滚去，身上沾满了动物的粪便和自己的血，季向空没有在意这些，见人已经晕了过去，直接半扛半托着顾魏向大马路上走去。在马路边等了一会，拦下一辆的士，将顾魏扶进后座，看着顾魏身上的污渍，季向空直接将自己的外套垫在了凳子上，让顾魏半躺在外套上，待自己坐上后座后，让顾魏靠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