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同人文】【裘前】《太阳花》⑤(2)

在他印象里，这孩子就像自己看着长大的一样。他比外面那些人要干净的多。
这反而搞得他现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每当他想开口时，脑子里就浮现出那个老女人的脸。一时到嘴边的那些不客气的话便戛然而止。他在盘算，他该怎么开口，他也不想把两个人的关系搞得一直这么僵。毕竟这半个月来自己的早饭都是以一种不尽人意的方式打法掉的……
他站着，盯着床沿。直到脚站麻了，那只右腿在隐隐作痛。
过了很久，或许没多久。他看着房间里的光亮由明朗变得昏暗，他跺了跺脚打开灯。
昏黄的灯光填满了整个房间，让艾利斯甚至觉得有些温馨。
裘克终于以一种冷淡的口气，一种不含情绪的表情，
“你还想要在床上躺多久。”
威廉·艾利斯眼里没有任何波动，只是藏在被子下的那只手暗暗地攥紧了床单。裘克看着他雷打不动的样子心底暗觉得是自己自讨没趣了，转身就要离开。
“裘克……”
威廉·艾利斯看着他走到门口，开口叫住了他。裘克回头拧着眉盯着他，似乎在等他说完。越是这样威廉反而不敢吱声了，他虽然怕但还是努力蠕动了下嘴唇……

房间在一阵死一般的沉默后，以一声门板撞击门框的巨响打破后又快速回归了寂静。
-新芽-
威廉以前很喜欢在早餐的时候坐在裘克的对面。一边托着腮，一边欣赏他那不是很赏心悦目的吃相。时不时他会被他发现并且得到几个白眼，时不时自己会心虚地移开目光。即使被发现后被紧张和窘迫包围，但至今回想起来威廉嘴角还是会忍不住挂起甜甜的笑。
而今天的早餐在他看来并不愉快，他只觉得空气中有一种压抑的重力逼得他直想逃离这里。
他喝了一口一旁的牛奶，嘴里泛起一股子咸味。他差点吐出来，但还是硬生生给咽下去了。盯着实木桌子上摆着的一个个纹着花纹的瓷碟，里面全是被烤焦了的面包片。再悄悄瞥一眼裘克，他的表情也不是很好……
对于裘克居然会主动做饭这件事他还挺惊讶的。虽然这些工作无非就是把面包片放进面包机里，从冰柜里拿牛奶倒上。但一仔细琢磨放了盐的牛奶……嗯……他明显是想放糖吧……
威廉觉得心口有那么一丝暖意，指间的地方开始回温。
为表示对自己厨艺的认可，裘克努力地将糊掉的面包沿咬的十分清脆响亮。在感到齿间泛起酸痛后，他破罐破摔地将叉子向盘子里一丢。金属与瓷器碰撞产生的刺耳声把一直没敢抬头的威廉吓了一跳，他惊吓地盯着裘克脑子里飞速地想又是什么惹得他不高兴了。裘克抬了抬眼皮，看到他那副一惊一乍的样子从鼻子里冲出一声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