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其华（八十三）

八十三、
我透过病房门的玻璃静静看着他高大的背影。
我看到他紧紧捂住脸，蹲下身，门的下半部分挡住了他，但我能看到他不停起伏的双肩，我感到嗓子眼紧紧的，又疼又哑，想叫他，却连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我最看不得他哭。
我们就这样沉默了半晌。
终于，他推开门，我赶紧收回一直盯着他的目光，装作若无其事地绞着发尾，但余光还是看到他通红的双眼，我甚至看到了他眼里的血丝。
“你为什么要那样做？”他没有坐下，抱着胳膊低声问我，我听到他的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
“你觉得不对？”我不敢看他，有意低着头，轻笑了一下，想用些什么方法调解一下过于沉重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