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游戏彼女的攻略(10)

“现实中奇迹吗……那么，就现实一点来说，换作是你。不要说性命，假设让你为了攻略女孩子，你愿意放弃重要的东西吗？”
“什么东西？”
“萤。在游戏里删掉和她有关的一切剧情，不再出现类似的人物。”
这家伙总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就连开玩笑时，都这么一本正经。真是一点也让人笑不起来。不过出于礼貌，我还是干笑了两声。
“我完全不知道笑点在哪里。你不擅长说笑话，就别做这种背离人设的事。”
“如果你能办到，我就当你的女朋友。说话算数。”露萤平静中带着一丝不容质疑的压迫感。“在我和萤之间选择一个吧。”
我的选择当然是……
１．萤……
２．露萤……
→１．萤……
“当然是萤。”
“果然如此。”她冷淡地说，“比起现实里的女生，还是游戏里的女生对你更重要。”
换别人这么说，我还可以一笑了之。但露萤这么说，却让我有点不能接受。萤只是个游戏角色，可也是我用心创造出来的人物。她又不是不知道我花了多少心血在上面。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我厌倦了，快让这个游戏结束吧。”

０３
星期天，我们骑车出发去市中心的图书馆取材。
露萤撑着白色的太阳伞，一早就在学校等着我。那张无表情的脸，比往日更加表情稀薄。没有打招呼，甚至连眼神交汇都没有，她自顾自地飘上了自行车的后座。
这是我们最后一次为了写游戏剧本而在一起。露萤和我不同班，生活轨迹也不同，只要有心避开，就不可能再碰面。
“抓好了哦。”我说。
她无言地抓紧我的背包，紧得让我身体都变沉了。我踩动脚踏板，感觉就像是骑向末日的彼方。
倾斜的图书馆，半埋在沙漠，俨然一座高耸的墓碑。
有些房间已经被沙子灌满，而有些房间却还完好无损。一排排书架被沙堆掩埋，凌乱的书页宛如一地的枯叶。踩着沙沙作响的脚步，感觉像就像在危机重重的古墓之中。只不过，这里躺着的不是人类的尸骨，而是人类文明的尸体。
最后，我们停了在断层之前。这幢大楼竖着裂成了两半，一道四五米宽的裂口，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萤：“绘本区应该就在对面。”
我与她一起俯身望向令人目眩的深渊。一个缓缓转动的沙旋，流向地底更深处。
我与萤用绳子互相绑在一起，小心翼翼地从墙角处残余的地面走向裂缝。随着脚步的起落，地面微微颤动，我们几乎是屏着呼吸和心跳走过了这段路。紧接着，又要面对成千上万本散乱无章的书，有一半还埋在了沙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