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蒸汽核：失语症（其十四：地下监牢）(4)

少女眯着眼一个字一个字确认：“吾为泥中鸟，被泥水剥离羽翼......”
“是《伯格塔尼亚之诗》。”雷开口道。
东方仰头望向他：“那是什么？”
雷笑笑：“小众书籍，在上层阶级公子哥大小姐间很受欢迎，不过多是无病呻吟罢了。”
他清清嗓子又念起来：“吾为泥中鸟，被泥水剥离羽翼，本可用双足在灌木中蹦跳，叼啄腐食，却仍想突破雷暴飞行；吾拖着残破身躯在泥水中行进，血肉模糊白骨外露，曾弱小于我的鸟儿已身躯强壮羽翼丰满，它们骄傲的从我头上滑翔离去，对我尖锐嘲笑；吾身陷泥沼奄奄一息，蚊虫围绕我腐败的身躯，将死前再度望向天空，那是我所熟悉之景，心知肚明，换来最后哀啼。”
语必，短暂无言。
“不明所以。”东方道。
雷耸下肩。“的确。”
最后搜寻一遍确认没有其它线索后东方把图纸收起，然后说：“雷，你口袋大，把这个小笔记本还有其它东西装起来吧，我去拿那个家徽。”
“没问题，东方小姐。”
东方踩进法阵内，蹲下身把手向家徽摸去，可触及的瞬间仿佛被针刺进手指，东方猛然缩手，看向指头，一道被小刀划过的伤口出现，血液顿时涌出滴落。

“强先生？”
“东方！快后退！”
东方草率了，黑猫大意了，这金色的家徽上显出一层漂浮的术式，东方的血滴入后迅速被其吸收，法阵边缘亮起血红色光芒，东方顾不得太多当即用脚蹭起地面欲要擦掉法阵，可无济于事。
血红色从法阵开始沿着地面向四处扩散，很快将整个监牢地板如菌毯般盖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愈发浓重，环境开始变得阴暗潮湿，火焰光影浮动透露出不详。
“发生什么了？东方小姐？”雷见面前的祭祀台如冰块融化，以及四周的异样忙问，
东方拔出手枪咬牙切齿：“该死！我真是个蠢货！”
地面、墙壁、天花板化作幽邃的黑，仅有火苗，仿佛一切都变得透明无边无际，他们也置身于虚空中。
在角落一团软黏如烂泥的血红肉块东西从地面浮出，它蠕动，扭曲，似被无形的手揉捏，最后定型。
“嘶——吼！”
肉眼可见，它这像电车样庞大臃肿的身躯上伸出无数条手臂，头部是个硕大的眼珠，形同蠕虫样伸长的脖子下挂着数颗腐烂了的、发出微弱痛苦叫喊的人头，它呼出的气体是好像会带有腐蚀效果的绿色，明明蠕动着却有着无数只脚踏地的动静。
它看见了东方与雷二人，便发出脓疱破损的声音，挥舞由骨头化作的利刃冲杀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