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很长一段时间里,每每午夜梦起,金硕珍都会惊醒。
他从来没有后悔过将三叔赶下台,尽管那位可敬的老人临终之前依然挂念他,他也没有后悔过帮父母拿下金式的所有权。
他只是觉得疼,太疼了。
被关在笼子里,随着时间推移,面目凶残的绑匪情绪愈发暴躁,长到脖子那处的头发被大力的抓起,他扬起头被迫对上那人视线时,心底想的都是为什么没有人来救他。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一场骗局,而他不过是这场对弈中最稚嫩的棋子,所有人心里都有自己利益的天平,但他没有。至少,在父亲将百分之十的股份转让合同推给他之前,金硕珍是绝对纯粹的。
白纸黑字的合同被推到面前,刺痛感在胸腔里不断加重,有什么东西被消解替代了,很重要的,但他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