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叔叔》(2)

他从船工整备室里翻出一些材料
再用他那灵巧的双手捣鼓一番
旧木头和铁片摇身一变
成了四个不莱梅的音乐家
是那样的传神逼真
我高兴地接过这几个新伙伴
仿佛刚刚的哭闹都没有发生一般
船靠岸
我们乘火车到了伊州的乡下
安顿在一间破旧的农庄
马克叔叔找了一份木匠活
他总能在工闲时期
给我做玩具
海耶尔，到叔叔这里来
我高兴地跑向木工室
他将我高高抱起
转上好几圈才放下
再从身后拿出小火车或者小动物的玩具
每当我拿着新玩具回家
妈妈就会责怪我不懂事
只会耽搁马克叔叔的工作
几年后
他和法国移民南希小姐结了婚

南希婶婶总抱怨马克叔叔薪水不够
但满脸笑容的他似乎并不在意这些
与此同时
父亲酿私酒发了财
他托人给我量身定做了一套礼服
又将破旧的农庄翻修了一遍
在欢声笑语的宴席中
我度过了11岁的生日
同学们再也不嘲笑我蹩脚的高地口音
他们常常围在我身边
尊称我为小穆勒绅士
马克，你为什么不来帮家里做些事
这些生意够我们吃一辈子了
想想我们的孩子珍妮和雅各布
他们看到海耶尔的生活会怎么想
那天
父亲和南希婶婶训斥了他很久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马克叔叔
马克早就死了，威利斯镇长说他被判了死罪
马克啊，他在兵工厂做工，我儿子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