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偏心(3)

因为正值考试周，教师办公楼很是安静，老师们不是在监考就是已经放假了，周九良摸到304时，物化的办公室只剩下孟鹤堂在打瞌睡。因为门大开着，探头看见人在睡觉，他也自觉地没有敲门，蹑手蹑脚地进去后，搬了把椅子坐在孟鹤堂旁边的办公桌，静静地拿着真题来做。
说来也奇怪，明明其他科都名列前茅，可就是大二时遇见孟鹤堂这门物化，见鬼似的一直不是58就是59，说孟鹤堂整他吧，但是卷子也给他看过了，一分没多扣，一分没多给，按照秦霄贤的说法就是，不偏不倚得令人发指。
同学都劝他要不跟孟鹤堂说说情，多给一两分弄合格就行了，但周九良有自己作为好学生的尊严，求老师给分这种事从小到大都没干过，只能埋头接受孟鹤堂每个学期的暴击。
幸好孟鹤堂除了嘴损一点，人倒也温柔，还长得帅。自己每次看不懂了去问几道题，也会耐心解释，变着花样给他补课，但到了考场上，真就马冬梅孙红雷了。
“大概这就是命吧……”周九良看着孟鹤堂安静的睡颜，小声嘟囔了一句便认命地开始做题，等待孟鹤堂醒过来。
“什么命啊？”孟鹤堂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醒来，看见周九良已经坐在身边也不惊讶，像是知道他会提早来一般。

“没什么。”周九良头也不抬，在卷子上写上A。
孟鹤堂刚好凑过去看他做题，一看就叹气：“我说了多少回了，体积不变是等容热容，压力不变是等压热容，这题选C啊！容积容积容积，压力压力压力，读三遍！”
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脑抽又做错的周九良无奈地接受着孟鹤堂仿佛跟幼儿园小朋友讲课一般的重复式训练，阿巴阿巴阿巴地跟着念完，孟鹤堂冷不防又问：“加热密封圆底烧瓶算等容还是等压？”
“压！”不假思索地回答完之后周九良看见孟鹤堂的脸色立刻抱住头，紧紧闭上眼睛：“孟哥别揍我！”
孟鹤堂不知道好气还是好笑，抓着他的手艰难地撕开，也是有些认命了：“我一会儿给你三份卷子，今天必须在我眼皮子底下干到平均80，干不到，你重修也不用来考，我直接给你毙掉，下学期请早。”
周九良不服气地反问：“我要干到了呢？”
孟鹤堂敲敲桌面，看着他说：“那许你一个愿望。”
周九良哼了声算是答应，孟鹤堂从抽屉里取出早就准备好的真题，抽出一套逐题讲解。他只给周九良讲解题思路和方向，完全没透露答案，讲完后就让人自己做，做完一次就批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