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中】一隅（9）(2)

“是吗？可我寿命将至。”中原中也重新把视线投递给对方，冰蓝色的眼眸依旧无动于衷。
“他尽力了。”递到嘴边的汤还有些烫，太宰治呼呼吹了两下说“如果是我……见你之后，我会和中也殉情。但在见你之前，我的选择会和他一样。”
“…………”
“而且你应该要比我清楚。”太宰治歪头看了看他，然后又转回头喝了汤，独属于鲜笋的甜味蔓延在口腔，他感叹着自家小矮子厨艺越来越好的情况下:“你应该见过他的痛苦。”
“但你在自欺欺人。”
中原中也很久没说话，等到太宰治吃完了饭才突然出声问了一句:“你知道一个射杀天使的故事吗？”
碗筷被太宰治收拾好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他仰头想了半天说:“没听过。”然后就表示洗耳恭听。只可惜面前这个人似乎不想分享这事，反而说起其他的:“你家的中原中也要出差了。”
“啊，略有耳闻。”

“既然想好了计划，就别玩脱了。”
“诶……”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中原中也真是难搞啊。太宰治笑眯眯提醒:既然知道的话不要告诉中也喔。
难搞的中原中也不耐烦地嗯了一声，同前几日一样转身就走。这回太宰治不再着急问话，该说的都说了，只是看当事人愿不愿意接受现实了。
————
——我用父亲的来福枪射伤了一只天使，我本该放它走，但我让它流干了血，把它制成了标本，挂在我的墙上。——
“中也听过射杀天使的故事吗？”明明刚闹完别扭，太宰治却破天荒主动和中原中也说话，实在是难得的体验。
“没有。”中原中也拿着文件正汇报着工作，被太宰治这么一打岔人都有点懵:“我在汇报工作，首领。”他故意加重了“首领”的语气，听上去有些不高兴。
确实高兴不起来，这段时间的太宰治突然焦躁不安起来，在面对下属造反，枪口抵着脑袋时他都没焦躁过。他有意询问，而此人态度十分不好，要么装傻说没有，要么说不要蛞蝓管。即便他能感受到太宰治的焦躁有一大半来源于自己，但也实在是找不到可让这家伙担心的点，甚至还去医院体检了一次，生怕是患了什么绝症让太宰治如此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