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年】年姐姐她自己动了起来-未篇（1）(4)

“喂喂？小伙眉清目秀也不像傻的呀，怎个不说话呢？”
“啊……我，我叫杨文长，是个下山的道士，也住在这山里。”
年先前只是远远望过他与自己的造物搏杀，颇有些感慨英雄出少年的意思。现下人真个站到面前，才意识到少年终究是少年。所以当杨文长问及“姑娘怎住在这人迹罕至处？”时，漫不经心地回道：“甚么姑娘？没大没小，我可比你大得多。”
这番起了玩心，想看人抓耳挠腮不知所措模样，却不曾想他即刻便答了上来：“莫不是山鬼大人？”
“是嘞。”年晓得此时若挑明了讲自己就是那在年关作祟的，必免不了一场打斗。这人好生有趣，她不想刚见面就闹上。何况山鬼二字拆开来，不就是住在山里的鬼神精怪，也不算扯谎。
后来的日子里不期而遇成了一种日常，但两人间的对白却始终止于寒暄。直到这年夏季，一段插曲将二人拉近——

许是去年冬季格外寒冷的缘故，今年夏季格外炎热。山上树叶，田里禾苗，都给烈日烤得枯焦。眼看这么下去得热出人性命来，落乌镇人一合计，咬咬牙凑钱请了队巫士来布降温用的法阵。杨文长又是修行中人，得知有人施这等术法，便下山去瞧门道。这一走，又逢天干物燥，好巧不巧，房子着了。
是日，当杨文长满怀着长了见识的欢喜，踏着斜阳归来时，从距家尚有半里的地方便察觉到了不对劲。周遭树木倒伏，越往前走，就越是狼藉遍地。到了家门口，只见一大片被清出的空地中央，自己那栋房子已被烧尽了，手中拎着个包裹的年立在一旁，正欲说些什么。但此情此景给杨文长的冲击就好似脑袋里“嗡”地炸响，一时间也无心再妨顾什么，直往废墟里冲，徒手在那片焦朽里翻找着。手破了，浑然不觉。血水渗进灰烬里，一小块一小块地黏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