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逸话】如我所见--我无惧蜚语流言(4)

忽然我冒出一身冷汗——其实刚才那位萨卡兹所言自己并非没有想过。只不过很快就被自己否决——在这场战争的棋盘上，几个“小卒”的生死根本入不了对方的法眼，对方的目标只有一个——“王”。
不知黑夜里行了多远，我面前本该是一片漆黑的荒漠里突然出现一个人影。我预感大事不妙。
“没想到居然以这种方式与您见面，巴别塔的博士。”
我没有说话，静静听着他的发言。
“请先允许我做自我介绍，我——赫休斯——本次‘斩首行动’的主要负责人和最高指挥者。不过请放心，至少在今晚，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
“哦？”我强做镇定。
“摄政王殿下曾经和我说过，他一定要让自己的妹妹知道这片大地是多么残酷，她的那些幻想是多么可笑。殿下想见证——见证自己的妹妹溺死在理想之中。”赫休斯顿了一下：“所以，我并不想以这样的方式结束。”
“你就不怕放虎归山？”
“很遗憾，你并没有所谓‘山’。”赫休斯的语气非常自信。“你可能并不清楚自己的处境。”

“愿闻其详”。
“无数的萨卡兹已经认清了现实：特蕾西娅阐述的只是幻想和泡影，只有摄政王殿下才能带领我们走出地狱，重现萨卡兹的荣光——现在，摄政王殿下的兵力绝不是巴别塔可以抗衡。你们身处卡兹戴尔的边境，地广人稀，补给很快就会出现问题，更何况巴别塔干员名声，在这方圆几百公里，恐怕已经臭了吧。”
我回想起负责采购的干员们的话，有人在盗用巴别塔的名义，在附近烧杀抢掠。现在只要提到巴别塔的名字，往往就会被恶语相向，甚至直接驱逐，往往要用几倍的价格才能勉强交换一些物资。
“至于巴别塔的情况，”赫休斯接着说：“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不过……也不一定。”
卧底！卧底！凯尔希也觉察到了这个问题，但是人心惶惶的局面下反而更有利于卧底的隐藏，只要没找出来，那么我们的一举一动将永远暴露在敌人眼下。
“不占天时，不占地利，不占人和。你没有任何胜算。不过……”赫休斯饶有兴致的顿了一下。
“不过？”我尽力接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