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憨】纯粹的夏日·水波渐起【校园】(2)

“好啦好啦，这就吃。”
其实晚饭并没有多么丰盛，她本是不做饭的。一年多来，大多时候都只是我在收拾，yousa 在这个方面似乎是不精通的。仔细想想，这还是第一次吃她做的饭，倒也算不上不好吃，只是没什么滋味。家里的灯光光线很柔和，七分熟的牛排刚刚好，不过我并不认为是她会煎，因为所有菜都是七八分熟的样子。
食欲倒是还可以，想必是下午喝的咖啡压了不少血糖。说来也是无奈，咖啡如今只是一种安慰。所谓“醒脑”的功效，自从半年前就已经察觉不到了。
“嗯，还挺好吃的。”
“是嘛？我个人感觉还是没烧好啊，总是少点火候。”
“没什么大碍，最起码可以吃。”
“喂——这算什么要求嘛。”
“......可我还是想——”
“嘘，”她立刻捂住了我的嘴，“我已经按照你的曲子，填上了词。作曲很完美，我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啊......这样。”
“那这次愿意放下一会儿了吗？”
我有些惊讶，打量了她一下，还是点头了。
“嗯，听你的，我们出去走走。”
夜晚是纯粹的。人烟越少，灵魂越释然。任何负面阴影在月光涤荡下，都显得微不足道。

我喜欢看水道，永不停息的水纹总是可以让心态维持中庸。一成不变的死寂、或者热血倾散的痴迷，都是要刻意避免的对象。
“喜欢听水波声吗？”
“哦，不、不是。我只是喜欢看水的波纹。”
“嗯，其实我也喜欢，水流自成一体、各个地方却千变万化。波涛泛滥，水面却依旧绵延。”
我无言，静静盯着渗入黑夜气息的江水，以及那模糊的月轮。
“我也想这样——憨憨？该不会睡着了吧。”
“没有，突然感觉很沉迷。”
“沉迷也好，水的魅力大概也不是你我就能看透的。”
——或者说，应该是看得透，却看不全。
它像群山连绵，每座山都有独到的风味，而又连作一体。
它像高原横亘，每寸泥土也有不同的气味，又能一眼千里。
它像长风千里，每份空气都夹杂着生灵的灵魂，翱翔天际。
看得透大自然的恶作剧，却看不全每分气息、每种特色。
倒不妨说，对于水流，我反而很希望看见你可以努力看透。
——水面连亘，其下千变万化。
“憨憨！来这里！”
“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