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素界域第七章(2)

不再多想，陆疾沿着小道快步而行。果然，不过三两个转折后，陆疾的眼前便是层层岩脉的顶峰，数道透亮的山泉于两侧稍高的岩壁之上涌出，汇入陆疾身前的小潭，随着石道继续延伸，它的尽头，一座简朴的石亭肃立，其中两位老人抚须凝神，同时凝望向石桌之上，似乎正在纠结着什么。
而除去那两位老人，最令陆疾在意的毫无疑问是等候石亭外的那名少女，随意扎起的乌黑长发与那简单的浅色训练服在山风拂动下微摆，又在阳光下莫名泛起几分奇异的瑰色，转头间露出的精致侧脸上眉头微微皱起，不知道是因等待，还是其他缘故，心情似乎很不好。
再度深呼吸后，陆疾缓缓上前，来到石亭外，小心翼翼地靠近女孩，然后从她身旁走过，站在了石道的另一边，静静等候。
熟悉的棋盘，陌生的棋局，陆疾并不太理解围棋的种种变化，更不敢随意惊动这两位毫不掩饰自己威严气息的老者，不过，随着棋局的进行，两股骇人的气息愈加针锋相对，令陆疾冷汗直流的同时一度怀疑这两位随时都可能打起来。
而这气息的僵持，一开始便持续了数个小时。
……
“靠！”
随着一道夹杂着金石断裂声的怒喝，只见棋盘左侧的老人双手重重往棋盘上一拍，那明显是特制的石制棋盘在泛起一阵浅黄色荧光后便在众人眼前化作一滩湮粉。

嘶…陆疾右眼皮微跳，下意识地便往后退了半步。
“老顾，又掀桌子？你的棋艺一如既往的臭啊！”
“…还没完，下次再来！”
从两人的对话听起来，这种事并不是第一次了。
被称为老顾的老者话音未落，那位获胜的老人，已然转过身，笑眯眯地来回打量起站在石亭外的陆疾两人。
“久等了，没想到你们两个小家伙的耐心还挺足的。”
“老夫名为白启，旁边这位大吵大闹的名为顾泽，我们两人都是星阁外阁的常驻长老，不过一般也就是闲职，只是负责管理这个山头。”
陆疾微微一愣，脑海中顿时闪过凌玥曾对雷叔行的那种仿佛灵阵结印一般的特殊礼术，于是依葫芦画瓢，在周围三人讶异或奇怪的目光中僵硬地行了一礼。
“呃？”
“呃…哈哈哈哈…”比起只是惊讶出声的白启，顾泽直接是放声大笑，随即上前将手搭在陆疾肩上，并示意结束礼节。
“这种礼仪大概是几十年前不知道怎么地就在星阁中流传起来的古老礼节，我印象中应该是科技时代还要往前某个王朝时代，什么贵族使用的礼节，那股热潮很快就消退了，现在并不需要，正常的叫一声顾老，白老就好，这礼节是谁教你的？你的叔父雷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