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匹配》（三）(14)

“回答我！”周小山几乎是吼出来的，一抹湿润自眼角滑落，在灯光下显得无比晶莹。
他嫉妒，嫉妒对方比他更早遇见沈巍；他愤怒，愤怒沈巍与对方还有联系；他害怕，害怕沈巍会因与那人的重逢而离开他。很多时候，出场顺序真的很重要。就因为可笑的先来后到，他在沈巍心里，永远成了一个替代品。
他害怕沈巍一夕之间抽走所有的温柔、纵容与服从。
或许只有这种时候，周小山才会意识到，原来掌控着一切的，不是他，而是沈巍。一味索取的人，没有叫停的权力。周小山在这段感情中，便是那个不断汲取温柔与爱的人。
“是……一开始是这样。”沈巍犹豫了片刻，才继续开口：“但是，现在我爱的是你。小山，相信我，好吗？”
隔着镜片，沈巍目光一片清明。周小山伸手将眼镜摘下，那眼神又变得无比深情，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微微叹了口气，他的声音变得有些颤抖：“呵，真的是我吗？如果没有没有这张脸，你怎么可能会从人群中注意到我！如果没有这张脸，我不过是跟你擦肩而过的路人甲！你不会多看我一眼，我又怎么可能跟你扯上关系！”

周小山越说越激动，手也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着。一切失控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沈巍白皙的脖颈在灯光下露着，激得周小山差点扑上去撕咬。
沈巍看着眼前人呼吸越来越急促，心脏突突地直跳，想去把人拥在怀里，却又被命令跪着不许动。
周小山快步离开客厅，再回来时。手上多了三样东西：皮鞭，项圈和链子。
皮鞭是从来没有用过的一款，结结实实，还嵌了金属。光是握着，便能感受到它的分量。链子就是普通的铁链，而项圈就不一样了，是专门定制，属于沈巍的，里面还刻着周小山的名字。在颈后腺体处，还有两处尖锐的凸起，戴上后，会刺破腺/体。
周小山将铁链扣在项圈上，然后扔到了地上，居高临下看着沈巍，冷漠地命令着：“自己戴上。”
沈巍看着在灯光下闪耀着的项圈，闭了闭眼，深深吸了口气。然后迅速地捡起，扣在了脖子上。腺体被刺破的瞬间，巨大的不安全感向他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