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5副本：苦涩回忆（本章结束）(3)

刚开始，他们放的都是风景、美食纪录片。但张载驰对这种炫耀毫不搭理，就像对周黄二人的拉拢不动心一样。专家组见此情景，果断更换了节目，开始给张载驰播放历史纪录片，以及弹幕网站的科普短视频，重点介绍唐末以及随后的“五代十国”，帮穿越者补上历史知识。
五代十国没人谈论礼义廉耻，钱和刀子才是第一
张载驰想看的正是这些。看完第一段视频后，他便停止了绝食，态度也变得不那么尖锐，至少肯同专家们谈话了。因为他知道了死里逃生后最想了解的东西，也就是中原战乱的后续：
886年七月，秦宗权彻底控制了许州五县。但他获得的战利品微乎其微，根本弥补不了惨痛损失。这还不是最糟糕的，由于许州人口损失严重，夏收更是全部糟蹋，秦宗权根本没法从占领区得到粮食补充，甚至还得从蔡州调拨种粮，安排部分辅兵、力夫在许州五县屯田。

他的威望或者说恶名，同样因为这场围城战大打折扣。陕州的孙儒变得尾大不掉，俨然有听调不听宣的趋势；汴州朱温听闻许州陷落后，不仅没有停止动员，反而积极联络盟友、收容难民，同时还在边境大肆袭扰，摆出了毫无疑问的积极姿态。
焦头烂额的秦宗权，决定先下手为强。蔡州秋收结束后，他抢走了农夫的大部分收成，然后在统治区涸泽而渔，拼凑起一支四万人的兵马。光启三年（887）二月，秦宗权在朱温发动进攻前抢先动手，妄图一举攻占汴州，摆脱当前困境。
以前他和朱温怼得有来有回，有时还能打出漂亮的歼灭战。但这次的入侵，却打成了完完全全的一边倒。秦宗权入汴之后连连战败，被朱温及盟友前后歼灭三万多人，只能像斗输的野狗一样，夹着尾巴灰溜溜逃回老家。
他之所以败得这么惨，原因非常简单：秦宗权的战兵精锐，已经在许州、荆南等地丢的七七八八，四万大军很多都是新兵，根本挡不住朱温的汴州主力。这帮布衣锈刀的“健儿”，抢掠百姓时无比威武，碰到土团和正规军，却连招架之功都没有，汴州兵一个冲锋，就能收获成百上千的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