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层收尾人】 第十六章 实验(2)

“主厨这是又在做他那鬼实验？”
“我认为，是的，亲爱的利弗尔先生。”
“妈的，‘心绪苑定期关门的牺牲品’，那个小鬼头？”
“显而易见。”
“你告诉我，那个穿着六协科长衣服的小鬼，会和【主厨】混在一起？”
“我不觉得我会在这方面出差错。”
“那他，这件，衣服，是，哪来的？！”
利弗尔揪住理查德干净整洁的西服领，瞪大眼睛。
“利弗尔。”
理查德叹了口气，拍了拍利弗尔的手背。
“和你想的一样，是柯的衣服。”
“我*。”
利弗尔松开手，低下头，憋出一句脏话。
“利弗尔……”
“谁干的。”
他猛地抬起头，紧紧地盯着理查德。
“回答我。”
“我只知道，他替我们完成了位于郊区的委托。”
地板龟裂，利弗尔的右脚深深地嵌进了地里。
他用力攥紧双拳，弓着背，浑身颤抖。
“冷静。”
银发的老者一个垫步翻上楼顶，轻轻地拍了拍利弗尔的棒球帽。
利弗尔猛地挥拳，一个转身，重重地挥向了老人。

老人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重拳擦过他的头发，悬停在鼻尖前。
利弗尔突然泄了口气似的，一屁股坐在地板上。
“老头子……”
“我知道。”
绿衣服的老人摘下利弗尔的棒球帽，蹲下身，看着他的眼睛。
“我会把他活着带回来的，我保证。”
“可是，柯……”
“利弗尔。”
老人闭上眼睛，微微叹了口气。
“做我们这一行，生离死别是不可避免的。”
“但是，这破委托本来是我们……”
“够了，利弗尔。”
老人睁开眼睛，侧过头。
“我们是收尾人，我们只负责做事。”
“洛维先生，恕我直言，我很早就提醒过你们，协会不可信。”
一旁的理查德掸了掸有些褶皱的西服，礼貌性地弯了弯腰。
“我知道，但你们还年轻，都市……”
“都市很险恶，协会就是翼养的狗，叫你咬哪你就得咬哪儿。您说了起码有百八十遍了，我闭着眼睛都能背出来。”
利弗尔站起身，摆了摆手。
“道理该懂的，我都懂，但这口气我是真他妈咽不下去。”
“这事儿本来该摊我们头上的，结果祸祸了他们一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