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利刃裁决》第五章：一锤定终身(4)

“啊——这绝对是最后一次！”还好迈瑟斯一直是半恼怒半开玩笑——这也是剑凌敢不断找他帮忙的原因，“你要是不说清楚，别怪我不客气……”
话是这么说，迈瑟斯也没有怎样的生气——再怎么说，剑凌也是解决困扰骑士团多年难题的大功臣，如果真的暂时不方便，迈瑟斯从个人立场还是从国家身份上来说都应该给予帮助。
少女毕恭毕敬地关上了厕所门，心底悄悄踏实下来不久，紧接着又产生起了关于失去还是保留希望的强烈矛盾。
这一切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少女一时间不知所措：（“这位「主人」居然说着‘干净的衣物’‘水准备好了，而且你不用着急洗完或立刻出来。绳子和项圈从今以后就不需要再带着了’这种想都不敢想的话……甚至允许解下戴了这么久的项圈。卑微至死的奴隶……居然能得到这样的关照……不敢相信……”）
少女纠结着。
（“对于买下低贱畜牲的、高高在上的主人，无论被这样的主人折磨研究还是制成标本，都应该是畜牲可想而知、不能抵抗的归宿……怎么会哪怕稍微在意一点点畜牲的想法呢？只不过是畜牲罢了……”）少女也许想留下眼泪吧——她的绝望完全掩盖了悲伤——甚至于不敢思考所谓的“什么叫作悲伤”“不配悲伤”之类——但紧接着又从曾经回到了现在，（“但是……这位主人……和那些人说的、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少女对于剑凌·上官知道自己有语言功能这一情况很是意外，并以一种未曾设想的道路揭开了接下来的发展。
（“可以……信任吗？是错觉吗？如果不是就好了……真的就好了……如何做呢……怎么办呢……”）
时间流逝，少女想到了剑凌对她的“要求”，打开浴室门。浴巾和各种用品一应俱全，浴缸里的水温很合适。少女第一次尝试着，终于解下了长久以来牢牢捆住她身心的项圈——紧接着脱下了破旧的衬衣——笑了，似乎又没笑。
（“哪怕是假的……也要付出临死前的最后一次真心吧……”）意味深长。
也不知道是苦笑还是其他什么。
（“她还……没出来吧？”）剑凌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前不久打开过的外门，（“我还是抓紧时间吧……”）
“呼……”剑凌走出了外门，回想着刚才的所作所为，（“对面的厕所怎么可能有她那么小尺寸的衣服嘛……真不知道我自己怎么想到这么长远的。”）
实际上，从刚才在马车上到现在都是剑凌一个人的安排。剑凌在车上就拜托好了迈瑟斯买衣服，为了不引发少女的疑心和顾虑并且不让任何人扰乱少女的心境，他尽量避免少女与别人直接或间接接触，全靠自己计划好了一切。
（“谁知道我费这劲干嘛啊……还不是因为我太善良还爱多管闲事嘛。”）剑凌心有余悸起来，（“我都怀疑我自己是不是有毛病了——送个衣服还要不为人知悄悄摸索到她对面去，时刻担心被发现——不然怎么解释得通哇！不过仔细想来，虽然莫名其妙就准备好了洗澡水有些奇怪……但这也的确是我在有限的时间内能想到最不影响她心情的方法了……以她那个样子——绝对再不能受到任何打击了！太残忍了吧……她应该知道自己注定死亡的命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