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弗里昂记事》（一）那日·相遇(4)

“今天！我等法弗里昂的居民再次齐聚一堂。我们都是天选之人，因此才会有法弗里昂——空中的净土！”
台上的男人高举权杖，神色狂热地宣告着。
“但是——”他停顿片刻，接着一挥衣袖
“净土不允许有污秽存在！所以，今天——！我等齐聚于此，一同宣告！一同忏悔！我等将在此，洗涤我等的心灵！净化我等肉体！唯有纯净的人才能于此方净土中生存。祷告吧，祷告——”
男人的神情变得庄严而神圣，仿佛是在做什么十分隆重的事情。
“真是拙劣的洗脑手段……”伊斯站在人群中，静静地看着台上的祭祀。他认出那是上一次朝圣日时还在送报纸的乔丁格尔——他原本是个很狼狈的人。

“……这年头谁都可以上去当个祭祀。”
玛尔斯低声说道，他也很看不惯乔丁格尔，因为乔丁曾经是个性格恶劣的混子，后来因为街道整治而被清理出去了。
“中枢院是怎么想的？”伊斯皱着眉头看着周围和乔丁一同祷告的人们。“祭祀不是应该很重要么？”
“这应该不是中枢院的编排。”玛尔斯冷静地看着台上的动作。
“中枢院管不了这么细，只能是地方执政官出的主意。”
“你的上司？”伊斯挑了挑眉毛。
“也就高了一点。”玛尔斯撇了撇嘴。
“……我去透透气，这里太闷了。”伊斯挤出人群，朝着一旁的树林走去。
“别被搜查队发现了，尘洗的时候记得回来！”玛尔斯回头看了一眼消失在人群的白色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