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与鱼(2)

小贺随浪向前低低的游，能触到海底的粗粗的沙
许多月后，小贺在鱼缸里，常常想起他初遇海滩的惊喜
一时间，险些冲上了岸
小贺调过头来时，正好碰上了当时和他一同走出深海来找沙漠的小黑
“沙漠在内陆，需从大河里游过去”
从大河游进支流时，小贺便与小黑走散了，但显然，岸边的事更能吸引小贺
一只黑猫蜷着身子在岸边晒太阳，还一边磨着鹅卵石，哼着歌
小贺正好奇磨石头干什么时
忽的
一个兜样的小网迎了过来
小贺猛然回过神来时，已躲不掉了
小贺被放到了另一块水域
水面平的惊不起一点浪
好像一个密闭的空间
透过玻璃，能看得到外面
小贺无聊时，常低低的挨着底下粗粗的沙子
这让他想起初遇海滩的那回经历
小贺老了时，也是常给孩子们这么讲的
“想逃出去吗”
鸭子先生是这么问的
“你可以躲进我的嘴里，我带你回河”
小贺不信
“这可是个好主意”
山羊附和道
小贺还是不信
“鸭子先生可是个好人”
“有了这兽皮，孵蛋就省了不少事”
“就是……有些不保暖”

小贺也没全信，可不去试试，沙漠的魔幻便与他无缘了
况且，鸭子先生一口吞不下他
鸭子先生把小贺含在嘴里
还能露出半个头和一只尾巴在外面摆
可鸭子把小贺带到岸边草丛便吐下了，对河岸边的猫爷道
“这鱼可比那三只鸡好骗多了”
“这回怎么分”
正说时，小贺扑腾着身子要跳到河边
鸭先生想用脚踩住，不料鱼一滑，没按住
小贺又一跳才入了河
身上已负伤
“沙漠与我无缘了”
小贺这么辩解道
于是不再争向上游，而是顺着水漂
漂到了大河，又进了浅海
这一来一回，便是两年
小贺成了老贺
鱼的寿命，十年而已
海水还是咸咸的，让老贺想起了鱼长老
再回深海时，只见得一群小鱼了
“终日玩闹，也该有个目标”
老贺这么想
也去学鱼长老，给众鱼讲沙漠的故事
“游在沙漠里不像海里的水那么蓝，而是透明的，澄澈的”
“就像玻璃一样”
“玻璃是什么？”
老贺只是不答，想起了在鱼缸里的那些日子
老贺又怎么去过沙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