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裂缝纪元（二）第十一章 老人与海(6)

长时间的透支用力让海姆斯感觉两只胳膊都不再属于自己，再加上左手的抽筋，藤蔓正在慢慢地从他的手中溜走，他就快抓不住了。
在水流的冲击下，木筏也彻底解体了，没办法，海姆斯最终决定冒险一试，他顺着藤蔓拉着前进，最终潜入水中骑到了那怪兽的背上，他双手尽了最大努力勒住它的脖子，他能够感受到在那一瞬间它在水中不断挣扎摆动，想要把他给甩下去。尽管它的力气可能比五六个成年人都要大，可是没用，海姆斯紧紧地贴在它粗糙如砂纸一样的皮肤上，和这怪物赌一次肺活量，毕竟它已经很长时间没再到水面换气了。
海姆斯相信自己的意志最终能够击败它，因为意志是不会因为年龄变老而变弱的。但是他也感受到了这只老怪兽的顽强和倔强，也许就是因为它的桀骜不驯，它才没有被那些怪物所驯服，独自自由地生活在野外，有着这样不服输精神的它，着实让海姆斯感到敬佩和不安。
随着在水下时间的越来越久，海姆斯已经开始缺氧，他的眼前已经有些昏黑，四肢开始无力，也许这次他要输了，但是他就算要输，他也还是不想放开双手，因为哪怕自己比这家伙多憋气0.1秒，胜利都是属于他的。

突然间，他感到了快速上升的感觉，他感觉自己跃出了水面，顿时一种久违的舒适感传遍全身，他贪婪地呼吸着空气，从来没有像这样感觉到呼吸是如此美妙的事，好几分钟后他才缓过来，恢复了状态。
海姆斯缓过来后，看了看身下的游龙，它也在喘着粗气，狂乱的心跳甚至激起了涟漪，它缓过气来后却不再挣扎，任凭海姆斯坐在背上，喉咙里还发出“呜呜”声，它认输了。
“哈，我就说嘛…我们去岸上吧…”
海姆斯驾着它朝着岸边游去，上了岸，精疲力竭的海姆斯和游龙瘫倒在松软的沙滩，无力再起身，海姆斯差点就睡着了。
但是他知道自己还有任务，他强撑着疲惫不堪的身躯，慢慢走到怪物身边，抚摸着它的脑袋，就像是在抚摸一个孩子一样，海姆斯知道这个老家伙需要一点尉籍。
老游龙死死盯着海姆斯，但是在意识到他没有恶意后，它的眼睛也从他身上移开。
海姆斯盯着它那美丽的黑眼睛，真漂亮，清澈得如一汪水潭，他似乎对面前这倔强的怪物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