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歌/雪琴】没有明天 第六话：是暗，也是亮(2)

不知何起的念头，使他希望，少年能不见到他沾血的一面。
接着，华云不以为意，止步于他们二人的面前，看了一眼雨蝶后，再望着姬影，脑海里的思绪细细掂了一番，“那个……我知道你不容易……毕竟是世俗不容嘛。可也恕我冒昧问一句，能让小雨蝶白天在我这儿干干活吗？也算是帮你看顾他，晚上的时候就可以带他回去啦。”
听着似懂非懂的话语，姬影的眼帘瞪大了些，不明地问道，“华大夫所言是何意？”，心想着这人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一旁的雨蝶更是如此，心中是惊，又是奇。
华云深叹了口起来，两眼中是不忍和不舍，他指着雨蝶，不假思索地回道，“难道不是吗？你一个大男人，要带着一个娃，很不容易吧。毕竟是私奔，再加上，我看小雨蝶懵懂无知，你也不放心他一人在家吧？那倒不如在白天时放在我医馆里，也好有个照应。当然，前提是你要相信我说的话。”
他抬起头，仰望着漆黑的夜空，再摆正，正视着姬影，继续说道，“况且你都是这么夜归来，也不怕小雨蝶肚子饿吗？他还是个孩子，哪能自己照顾好自己呢？爱他，就要把他护好。放心吧，我没有恶意的，我只是有点同情你们的处境而已。情爱真是不容易啊……”

语毕，华云是自顾自地连连点头，十分赞同着自己的观点来，但是面前的雨蝶和姬影是听得一头雾水，雾里看花。
尤其是姬影，对于“私奔”那字，实属是无言以对，一股说不出的无力感笼罩在自身。他默默地转过头，望向雨蝶，灰湛的眼眸和异色的双瞳对上，沉思目光注视在少年恬静年华的脸庞上，渐渐地感到一层层不能言喻的情绪涌了上来。
虽不知华云把实情扭曲成什么故事来，可他说得也对，这刚刚展翅而飞、不染世俗的孩子，又哪有能力把自己顾好。更何况，雨蝶之前的十多年是活在与世隔绝的暗黑蒙蔽中，对许多世事，根本就是一无所知。下意识地，他垂下眼帘，把少年的握得更紧了。
“华大夫，我尚且不明，你的这番好意来得突然，实在是让姬某和雨蝶不敢顺承。敢问这其中之意是？”
闻言，华云轻斜着头，轻眨了眼睫，把手给收回袖中，他早知姬影会这么问，自己也不回避了，直说道，“我这人不喜欢打转着话来说，拐弯抹角非我华云的性子。我嘛……其实是看中小雨蝶的才能。他的医学天赋还真是不一般啊，我只是说一次，他便一点即通，想必是来自医药世家的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