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者记录》第7章·老鼠与玫瑰(5)

许弈觉又走过一个拐角，被铁门挡住去路，他慢慢凑近却听不见其后半点声音。
杀气攥住心脏，形势很明了，暴露了、现在是知难而退的最好时机。
他直接推开铁门。
当普通人每天走在上班或归家的路上时，老鼠在他们脚下建立了王国。
砖石缝中青苔滋生，阴气扑灭而来，抬头便看见燃尽的蜡烛与黑白画像，然后是倚着墙的敌人。
乔卓凡按下一块活动砖，重重铁栅栏落下封死许弈觉退路，他从墙里抽出剑，若无其事掂量。
受够了终日跟寒气与腐朽为伍，最好在患上关节炎前结束一切。
“我本想少惹点麻烦”乔卓凡抬头对上来者视线。
从现在起目标是拖到队友前来支援，许弈觉赤手空拳摆开架势，纵然心里没底仍不输气势。
乔卓凡跨步逼近，谁知第一下就在墙上弹刀，许弈觉趁机钳住他身子奋力一抛。

乔卓凡被丢出数米远，结结实实着地摔得够呛。
三年来我都干了什么？他扒着墙起身，才知自己的战斗技巧已被长久安逸消磨得所剩无几。
清醒了许多，不再浑浑噩噩。
许弈觉还没来得及为一直以来的锻炼成果自喜，便又不得不沉下心对敌。
乔卓凡缓步走来，一手背身后、从容不迫挥剑，收敛许多的攻势短促而紧凑，几乎没有漏洞。
许弈觉且躲且避，没一会儿就退无可退，身后栅栏身前强敌。
勉强用手臂挡开几下，动作终是跟不上，被一剑砍中肩头，在敌人压制下只能半跪着抵住墙。
到分生死的时刻了，许弈觉不知哪来勇气，心怀胳膊不要也罢的决心强行侧身，一记上勾拳命中对方下巴，打散了不怎么结实的防毒面具。
奈何力道不够，乔卓凡只晕眩数秒就回过神，而这时远方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许弈觉则牢牢抓住长剑，双方僵持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