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dertale SF 蜂鸟(7)

Frisk的头靠在了Sans的肩膀上。
“你困了吗？我真开心这能让你安心...kid，我这骨头架子很硬的啊。你...你不觉得硌得慌吗...”
“谢谢你，Sans。”
“安心睡吧。”Sans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
是啊，我只在你身边能安心。
在他们出去划船的时候，亦或是他们在溪边垂钓时，还有他们在林间漫步时，Frisk一点一点地，告诉Sans自己的痛苦。
“我总是让妈妈哭泣，我一定不是个好孩子。”
“不，kiddo，你真的很棒啊。”
“我...总是觉得Asriel和Chara比我优秀...我简直一无是处。”
“kid，你有最独特的想象力，最优秀的欣赏美的能力，而且最重要的是，你每时每刻都在成为更好的你自己。怎么能说自己一无是处呢。”
内心脆弱敏感，而又细腻的Frisk，很需要这样的一位倾听者。
她逐渐依恋起这位风趣而温暖的骷髅了。她逐渐留恋起那不变的微笑了。

——她逐渐爱上他了。
Frisk发现这件事时已经是七月末，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夏天就将结束。
她其实说不清这是怎么一回事。爱与喜欢，在小小的少女心中的界限并不分明。
也许只是一次心跳的紊乱，一次双颊的绯红，更可能是一个眼神，藏在波浪里，林荫下，还有星空中。
她动了心，第一次动心。
她不知道这种青涩的渴慕该如何结束，这种朦朦胧胧的依恋，这种“喜欢和他在一起”的念头。
爱是神圣的，但是少女可以妄言爱，因为年少轻狂，青春的心说不清的。
但是，少年一瞬动心就永远动心。
我爱上你了。
她对着镜子反复说道，自己却先红了脸。
她在骷髅移开视线时迅速看他一眼，如果他睡着了，她就可以更明目张胆地看他。
自以为自己把喜欢藏在心底藏得很好，可又有什么躲得过连睡着时还睁着眼的Sans。
骷髅笑笑，又流泪，在林中的树荫下，在波浪上的小船上，在小屋外的星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