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dertale SF 蜂鸟(11)

直到有一天，在他确信可以完全忘记过去的事所带来的阴影时，出事了。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政治是这样地无情与残酷。
身为怪物大使的她，经常会收到一些人的辱骂，人身攻击，甚至身体暴力。
平常，前两条都会被她选择性忽略，但最后一条，随着一些地区人类与怪物的矛盾加剧，越来越频繁。
平常上班时有保镖保护她，但是那些偏执的人把握住她不多的休息时间，开始频繁骚扰她，甚至知道了Sans是她的男友。
这种时候他都会先用“正当防卫”让对方吓得不敢说话，然后再通知警察。
但是总是有他短暂离开的时候，而她在身体强度上是那样的弱小。
Frisk躺在巷子里的地上，失去了知觉，头部在渗血，身上被砍了数刀，血流不止。
这就是他从书店排队回来，怀里抱着一袋她喜欢的书后在无人的小巷子里看到的场景。
......
“脑部受到外伤会导致主管记忆区域受到损伤，有可能会出现短暂性失忆或是永久性失忆......看这个伤的程度，悲观估计，可能是永久性的了...她可能会记得一些片段，但脑部创伤后的失忆目前尚无特效药物治疗，需要依靠神经细胞的慢慢恢复，基本上无法回到原来的水平了...”

Toriel一边抹泪一边听医生说话。Asgore默默地坐在那里不出声，双眼布满血丝。Chara哭成了泪人，跳起来就要去找肇事者拼命，被尚保有一丝理智的Asriel拖了回来，护士给她注射了一针镇静剂，现在正在另一个病房里沉沉睡着。Undyne和Alphys看起来濒临崩溃了，紧紧抱住对方。Papyrus抓着自己兄弟的衣角，哭一阵，睡一阵。Mettaton和Napstablook昨天来过，劝了Alphys好久好久，而且宣布停止演出一个月。
而Sans坐在那里，僵直着。
泪，已经流干了。
他听不懂医生说的任何一个字，他只想要她好起来。
Chara昨天在极度悲愤之下冲他大吼：“你为什么没保护好她？！你为什么？！”
他一句也没有反驳。
这都是他的错。是他没保护好她。
他现在已经说不出一句话来了，整个人成了木人。
有人过来抱住了他，他不知道那是谁，只是本能地选择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