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天使的距离(2)

“小心……”“那个……对，对不起。”还没等铭宇说话，女孩就惊慌起来，不停地向他道歉。
“我倒是没什么啊，倒是你，赶时间也要小心些啊。”铭宇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毛巾递给女孩，“还有啊，看你穿着校服，是高一的学生吧，高一的教学楼在旁边哦。”
“不是的。我……我是转校生，今天第一次来这里。”女孩解释道。
“这样啊，高二转学的学生挺少见的。”铭宇把毛巾放回书包里，“好好学吧，走了。”
“等一下！”女孩一把攥住铭宇的手，把铭宇吓了一跳。
“对……对不起。”女孩赶紧松手道歉，低头捻着自己的衣角。
“别着急，慢慢说。”看着眼前羞涩的女孩，铭宇自己脸上也有些发热。
女孩的脸也红了起来，犹豫了白天，终于鼓起勇气问:“我迷路了，请问可以送我去老师的办公室吗？”
“呃……”铭宇忽然有种想一头栽倒的感觉。
“正好顺路，你和我一起吧。”
沿着教学楼交错的楼梯一级一级地走着，铭宇渐渐明白了女孩为什么会迷路，想起当时的自己，可是花了三个星期才弄清每段楼梯的通向。

他随口问了一句:“觉得这里怎么样啊？”
“这个……”这对于女孩来说似乎是个很难的问题，“要是都像你这样就好了。”
“那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是个天使。”
“……”铭宇觉得自己的胸口想被一只纤细的手轻轻拍了一下，脚步也不自觉地慢了一拍。
“不要把别人比喻得那么美好，天使什么的，都是不存在的啊。”他不禁苦笑了一下。
“从这里上去右边第二个就是办公室。”站在楼梯转角，铭宇给女孩做了最后的指引，“快上课了，我就不过去了，有什么事的话也可以找我，我是十九班的铭宇。”
“我叫苏白墨，白纸的白，墨水的墨，叫我白墨就好了。”女孩认真地做着自我介绍。
铭宇“嗯”了一声转身下楼，他没有注意到清水般的眸子里荡起一圈喜悦的涟漪。
下课后，铭宇倚在教室外的窗边听着打在楼下芭蕉叶上的雨声。
“大文人又在陶冶性情了。”
这有些欠打的声音铭宇用头发都猜得出是周航，他没有动，也没有睁眼。
在窗前站了一会，周航忽然说:“真好啊，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