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轩｜春软骨泥(11)

刘耀文抬起手，一提眼，就是一个周霸王站在那儿。
台上咿咿呀呀地“虞兮虞兮奈若何”，宋亚轩抬起指尖悄悄比动作，脚尖在座位下轻轻点地。
台上人唱着他们的戏。
宋亚轩小心地唱着他自己的戏。
他心里清楚，他放不下待了六年的戏台。他放不下刘耀文。放不下那座炫彩的头冠。
他的舞台，以后就只有马家那座小小戏台了。
刘耀文的目光扫过观众，却又始终没发现他。
宋亚轩觉得这样也好。就这样慢慢忘掉也好。

刘耀文和贺峻霖就这么唱了四年。
冬也唱，夏也唱，秋也唱，唯独春不开场。
刘耀文也捱到了他唱戏的第六个年头。那时的刘耀文也终于到了不得不成婚的年纪了。
“要不。你就和小贺成了吧。”经纪人给他泡了杯茶。贺峻霖的亲戚是商界的。对于刘耀文和他来说都不是赔钱买卖。
“买卖？”刘耀文鄙视地看着他，“你觉得一场婚姻是买卖？”
“刘耀文。你别忘了。宋亚轩走了之后才能有现在的你。离开了马家对你的扶持你撑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