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笙》第一章(3)

后来他还趁十爷上厕所，拿走所有纸巾，说要十爷答应他，他才把纸巾给他，但十爷仍旧不答应，然后打了立风一顿。
所以他才想到偷走自己的护照，到国外避避风头，不过失败罢了。
但是让华立风大吃一惊的是十爷的承诺。
自由意味着离开十爷。
从某种程度上他算是十爷的养子，他11岁那年，十爷通过关系网在国外破例获得领养资格，他被十爷从福利院带回来。
十年过去了，他一直在十爷身边，边完成学业，边为十爷做事。他扮演过许多身份，收集过许多情报，十爷对于他，是很特别的存在，他教他人生的道理，教他格斗技能，养他，教他，帮他，罚他，鼓励他，以为自己在十爷面前也是不可或缺，可当十爷说出给他自由时，他有些恍惚，可他不懂为什么恍惚。
他也没想到这个任务这么重要，十爷愿意用自己自由来换。

虽然自由一直是他期待的，正常的生活也是他期待的。可是心里会堵是怎么回事？
你也太矫情了吧，华立风。他在心里骂自己。
他看着十爷的眼睛，那双眼睛仿佛深渊一般，黑不见底。
“好。”他说。声音沙哑了许多。
握着他的手松开了，立风心头一空。
十爷起身进浴室关掉水龙头。等十爷再出来，看到立风仍然站在床头柜前，静静地，卷发遮住眼睛，橘色的光被他挡住了不少，房间显得暗了许多，十爷皱了皱眉。
“我会尽量协商好，你只唱歌就行了，不用面对粉丝。”他以为立风是在害怕这件事。
“希望你不要失信。”立风抬头直视十爷，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但什么也看不出来。
“自然。”十爷自然不会失信，他也最讨厌失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