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风】一梦庭深2(驴阎王)(2)
他又喝了一口酒,与上次不同,这次喝的很少,像是酒只滑了一下嘴唇。
“可偏偏天不遂人愿,我小时上墙弄瓦,掐鸡逐狗,打架斗殴,甚至偷看女人洗澡,反正什么事儿都干了,偏偏就是和笔墨过不去,差点把老爹气死。后来他看我实在沾不上文墨,就给我请了一位武师傅,让我学了一身武艺。”
“可能是因为爹娘正直,也可能是因为武师傅十分严厉,反正我是没有长歪。”
“照你这样说,之前你也算是个人才。那你后来又怎么得了这个称号的?”老者忍不住问了一句。青衣酒客也符合,“就是就是,按理说你应该成个捕头镖师什么的,不像现在的莽汉样。”众人纷纷点头。
吕言妄轻叹了口气,“是因为一个女人。”
“女人?”青衣酒客一挑眉,一副了然的样子,“果然老话说得不错!”
“哦?什么老话,说来听听。”坐在最角上的一个酒客高喊。
“叫做‘自古英雄多磨难,最是难过美人关呐。’”青衣摇头晃脑,非常自得地说了出来。
老者颇为赞同的点点头,是啊,美人关难过。
吕言妄也不去和众人纠结这美人关到底难不难过,自顾自的讲起了那个女人。众人都感叹,他不仅听故事认真,讲起故事来也异常投入。
“她叫蝶娘,是一个特别天真活泼的姑娘。”
“其实就像刚才这位兄台所说,后来我师傅走了,游历江湖去了。父母也亡故了,我就去朋友的局子里帮忙走镖,也没签什么契约,只混个温饱罢了。”
“在一次走镖的路上,我碰到了一个尖嘴猴腮,面色发青的人欺负一个姑娘,便上前搭救。那人虽被我打走,却在周围徘徊不去,询问之下,才从姑娘口中得知那是她哥哥,因为赌输了钱要将她卖入青楼,拿钱还债翻盘。我本不欲管此事,可那姑娘苦苦哀求……”
青衣立马接上,“让我猜猜,你定是拿了全部身家救下了那个蝶娘。”
“没错,兄台确实猜得准。”吕言妄苦笑一声,接着说道,“我把钱给了他哥,并说这就算是我买下蝶娘,以后不许再来找她。他哥拿着钱欢天喜地的走了,蝶娘就跟我回了家。一开始,我并没有对她有其他心思,只是当成朋友,妹妹。我经常出镖,挣了钱就留一部分给她过活。她也很能干,在家里把一切都料理的很合适,而且每回我回来她都要拉着我,让我给她说说一路上的见闻,并且也把市井上听来的趣事讲与我听。那些天,我感觉自己是一个有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