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花（一）(5)

“你以前应该没接触过璃月的葬仪习俗，往后若有机会，我再向你介绍。”
“嗯……”诺艾尔似懂非懂地点着头，看着一旁仿佛什么都懂的钟离先生眨了眨眼，那种疏离感隐隐约约地缠绕着她。
也许永远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自己总不能一直打扰钟离先生，也不会一直呆在璃月，诺艾尔想着，碧绿的眼眸里染上了一丝落寞。
钟离略微沉吟片刻，平静的目光落向身旁的少女：“在那之前，我想听听你对璃月的看法。”
对璃月的看法？
很繁华——这是诺艾尔的第一印象。
诺艾尔曾经在书上读到过，璃月有着三千七百余年的历史。
一代代人在这片土地上来来往往，在契约的见证下，三千多年沉淀着的历史凝铸成了黄金，而繁华自其中绽放。
璃月是契约之都，也曾是与神同行的国度。
可惜当她来时，璃月的岩王帝君已经不在了，她错过了璃月最后一场请仙典仪。
“璃月……很繁华……也，很陌生，嗯，给我的感觉和蒙德很不一样。”
她有些笨拙地组织着语言，她本不会如此紧张的，只不过钟离先生身旁有一种莫名的气场，像是浸染着烟火气息的古街，又或是沐浴在阳光之下的群山。

“很神秘，很厚重，也很耀眼。”
有点像钟离先生。
晚风习习，诺艾尔偏头抬手将一缕飘扬的发丝撩至耳后，轻声补充道：“只不过，我在这里找不到什么可以帮助大家的事，嗯……会感觉有点融入不了。”
她这样想着，忍不住遥望蒙德方向的夜空。
“哦？”钟离失笑道：“原来你是在为这样的事情而苦恼吗？”
他敛去笑意，思索片刻，忽然宕开话题：“你准备何时回蒙德？”
“唔……海灯节结束之后就该回去了。”
“恰好，我也准备在海灯节之后前往蒙德，我会在那里呆上一段时日，去见一位故人，顺便去处理一些事。所以动身时，能否请你作为向导与我同行？当然，我会记得付摩拉作为酬劳的。”
“不不不，不必付摩拉，”诺艾尔飞快地摇着头，女仆发饰也跟着前后晃动，她看向钟离的眼神亮了起来：“照顾好蒙德的客人是骑士团女仆的职责所在，我会努力当好向导的，真的不必付给我摩拉。”
“这样一来，未免有失「公平」……”
钟离略一沉吟，嘴角带上了淡淡的笑意：“你我二人不妨签订一份契约吧，我会教你一些知识与岩元素神之眼的使用技巧，条件是：从此刻起，一直到我们抵达蒙德的所有花销都由你代付，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