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小】梦魇（中）(5)

 感觉好像是睡蒙了？但更像是太累了精神衰弱。
 伽罗走过去想看看情况，看样子小心意识模糊，坐在桌子上身形还有些晃，对伽罗这个十分显眼的存在他甚至没有抬头看一眼。
 “甜心……甜心？！”伽罗听到小心迷迷糊糊地吐出了几个字，似乎是个女孩子的名字。
 伽罗走到桌子旁，看着男生苍白的脸：“怎么了，不舒服？”
 小心这才注意到他，毫无血色的双唇发出两个模糊的字节：“没事。”
 “来这里做指挥官是有些累了，你现在要在短时间内了解好我们军队，在此之前你没有与我们部队参战，毫无经验。这几天辛苦你了。但是也别过于紧张，你到时候负责指挥整个军队呢。”
 小心揉揉眉心：“知道。感谢上将关心。”说着，他又抬头看着伽罗，眼神在灯光下晦暗不明，带着少见的疲惫。
 这双暗红的眼在灯光下也显得那么深邃动人啊，伽罗又好像回到了两个人刚刚见面的那一天，心里重复着再次问出这个问题。

 究竟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见过这双眼睛呢？
 两个人相视沉默，最终小心开了口：“上将，这一次，我们会赢吗？”
 察觉到对方声音里的疲倦，伽罗说：“会，但是现在你应该回去休息了。”他走离了桌子，这个小动作只是他为遮掩自己的表情而加上的。
 因为潜意识告诉他，这个问题也被人用这样的语气问过，但是答案依旧隐藏得太深，提问者不可能是阿卡斯，不可能是凯撒或者任何一个将领，更不可能是士兵——他们根本就不敢在他面前这样问。几个字单纯地脑海里的某一块无主的记忆碎片契合，再次听见时只给人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上将，为什么？我们的敌人，我们……太不清楚了。”小心的语气开始担忧起来。这个问题在伽罗听来就是一个失去方向的迷失者最后的挣扎，期望得到什么理由让自己在失败后得到逃脱。
 伽罗回头看着他：“先回去吧，路上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