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润玉同人文）玉倾天下（30）（下）（完结撒花）(5)

雷老三不回答，猛地拔出刺刀，然后轻轻推了他一把。
旭凤撑持不住，整个人向后踉跄半步，跪了下去。他不甘心，勉强挺直身板，用满是鲜血的手死命抓住雷老三的胳膊，把指甲掐进对方肉里。
“到底是谁？”他的头高高昂起，充血的眼睛怒瞪着，执拗大吼道。
“是梁国公。”燎原君冲上去，制止住雷老三踹人的冲动，蹲下身扶住他，泣不成声：“对不起，殿下，我的家族已经投靠了洛家，我不能背叛他们。”
“所以你就拿我当投名状吗？”旭凤用悲怆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突然用力推开他，整个人仰面朝天栽倒在地。燎原君和雷老三屏住呼吸，只听见粗重的喘息和濒死的呻吟在室内久久回响。
记忆象过筛似的在他脑海里飞速旋转。他想起了对母亲的愧疚，对父亲的怀念，对锦觅的追悔，对棠樾的慈爱，最后所有的所有定格在润玉说的那句话上。
“你还没有告诉我，我是你的谁呢？”他躺在地上，惆怅地想，拼劲最后一口气，伸出手臂向上延展，似乎想抓住什么。　
我是你的谁呢？你的学生？你的朋友？你的情敌？你的仇人？你的君王？……亦或是，有没有那么一丁点可能——是你爱过的人？

他突然想起，三年前的琼林宴，他与润玉第一次独处，润玉跪在他的脚边，仰望着他，夕阳斜照在他白皙的肌肤上，透出玉石般的莹润。
“你真美啊，请停留一下吧！”他的神情温柔缠绵，轻声说出对人世间最后的留恋，旋即喉咙里爆发出一阵可怕的咯吧声。
燎原君不忍再看，转过头去。过了一会儿，绝望的窒息被一道轻快的嗓音打破。
雷老三蹲在尸体旁边，满不在乎地说：“嘿，回头看看吧，他已经死了。”
润玉迈着轻松的步伐踏出昭阳殿，和煦的阳光从高处照临到他身上，将他的满身寒意驱散开来，他的内心是前所未有的快乐。
过去沉重的担子即将卸下，他就要自由了！
他的眼中充满光明，浑身洋溢着一种毫不掩饰的发自内心的快活，令所有人为之惊叹不已。
督察御史快步迎上，请示道：“大人，太子殿下一直在偏殿等候，我们先去他那里，商量接下来的事吧。”
“不！”他摆了摆手，冲他调皮一笑：“我要先去处理一件事。”
“啊？”
润玉没有解释，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后续的事就要拜托你了。我交给你的册子，还有其他罪状，请你编入史书，供后世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