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二嫁（十）(2)

“啧啧，没想到秦王对九皇子如此大方，竟然连供奉在祠堂里的御赐之物都能割爱！”
“是啊，这把弓已经几十年没露过脸了吧！？”
“神弓都舍得拿出来了，怎么也不上心给咱们九皇子做身得体的衣服，就穿成这样出来还背着龙舌弓......秦王到底是为九皇子锦上添花还是有别的心思呢？”
说这话的，正是仗着自家背景深厚总是得意忘形的张涛，他说着还表功似的看了一眼钟朝阳。大皇子没看这群人，而是端起茶杯，趁机观察对面龙非夜的反应。
哪里知道他看了一眼差点把杯子扔了。龙非夜的那副表情虽然很短地一闪而过，不过这种样子钟朝阳在天徽帝每次回忆钟无寐母妃的时候就能看到一样的表情。他很确定，皇叔眼中满是......宠爱？！宠爱中还有些隐晦不明的东西似曾相识。
张涛的话多少引起了一些人的共鸣，虽然为了方便齐射大家都会穿得简单一些，但是还从未有人穿得如此......寒酸。于是人们纷纷掩着嘴底笑起来。
“皇儿，你这是？”天徽帝脸色已经十分难看，眼神毫不掩饰地充满了责备笼在龙非夜头顶。

他身边的皇后神色更加复杂，一会儿惊讶一会儿不可置信，最后竟然举起了团扇遮着有些发红的脸颊。
“启禀父皇，秦王殿下为了祝孩儿旗开得胜，特地借我此弓。”
“这个......我看出来了！我是说你这一身......是不是来不及换衣服，不如速速去换了。”
“不用，这就是我今日的战袍！”
战袍二字一出，龙非夜终于还是没忍住一口茶喷了个干干净净。
“额.......臣......”龙非夜不敢抬头，他人生两辈子，头一次有些脸红。他想不出借口，因为如果让大家知道实情，空怕秦王从此不仅仅是啖饮人血的恶魔，更是个对少年郎有龌龊心思的下流之徒了。
“奇怪了。”江南节度使的位子紧靠着太师，他虽然也觉得今日所见实在是离奇，但是可不敢和其他京官和妃嫔一般随意说笑。节度使一直压着身子不敢去看九皇子的脸，只能看着他身上的衣料发呆，如此看着看着，他就发现了端倪。
“张大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