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黑 | 你是我的幸福吗(5)

那种日子一定很孤单，她才不要。
食蜂在白井耳边说：「我答应你了。」
白井有点涣散的眼神有了生气，随后笑了一下。
食蜂看着她的笑，白井不信，以为她在安慰她。
食蜂拿起她冰凉的手贴在脸颊上：「你不要走，真的。我一个人什么也做不到的。」
白井有气无力地摸了摸哭泣的食蜂：「我尽量。」
白井即使没有相信她，也还是顺着她的话音去哄她。
在救护车上，哔的长音响起，宣告着一条年轻的生命失去生命迹象。
白井跟在她身后的几年里，食蜂想过，她的那个人，也许是在她身边的这一个。
这个孩子的好，她不是看不见，但她不确定那是不是动心，
然而意识到她是真的动心了，是白井即将撒手人寰的时候。
食蜂才意识到她对白井早就不是原本的那样子。
由于她过于习惯对方的存在，分不清是爱还是习惯。
日复一日的朝夕相伴里，两个人太过接近，食蜂对自己的变化看得不够清楚。

然而当她看清楚了，想说出那句我愿意时，白井已经听不见了吗？
她想起老人说的话，据说人死亡后并不会立刻丧失五感，食蜂再聪明再会运筹帷幄，如今也只能冀望这种无法证明的说法，胡乱地去尝试。狼狈地告白。
食蜂在白井耳边恐吓她：
「到了哪里你都是我的骑士，你只能喜欢我跟着我。跟你结婚的只能是我。你要是死了，我就跟着你。」然后低头吻了白井。那唇冰凉到让她想哭。
那个已经是一条毫无波动的直线的仪器，又出现一丝波动，而抢救又得以继续。
她们出发以前，白井黑子都会给她一个盒子，说如果她愿意了，打开来。
如果不愿意，事后还给她就好。她每次都会还给白井黑子。
食蜂打开来看。
两个金属戒指，
她取出其中一个戴看看，是她的尺码⋯⋯白井是什么时候买的？
如果，白井能醒来，她要对她说最甜蜜最重要的话。
安排好白井之后，连日战斗下，食蜂也累倒了，食蜂操祈睁开眼的时候，白井握着食蜂的手，以一如既往的温柔眼神：「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