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第一卷 大结局 《真正的开篇》(3)

“你不需要道歉。”乐正绫将可尔必斯放在了摩柯身旁的桌子上，然后在桌前坐下，聆听着摩柯的演奏。
他并未涉身事中，因此就算再有天赋，技巧再高，也永远无法体会乐章中刻骨铭心的感情。
乐正绫闭着眼，直到小姐姐将咖啡和蛋糕放在她的旁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摩柯结束了弹奏，递过纸巾来。
“我知道你讨厌男生，所以一直不敢以真面目面对你。”
“不怪你。”乐正绫擦着眼泪：“如果你不用这种骗术，我也不会认识这样一个交心的朋友。”
摩柯坐在钢琴椅子上，拿起了那半杯可尔必斯，又吸了一口。
“你是什么时候有这种准备的，我以为你肯定会吓一跳。”
“从我第一次听到你的名字开始。”乐正绫用叉子叉了一块抹茶慕斯。
冰凉的慕斯，带着新鲜的寒气，带着被银刀鲜切的痕迹，干净利索，茶香从盘中萦绕到空中。
不甜不腻，冰爽可口，乐正绫满意地点了点头。
“我不一样，我是昨晚才才出来，直到你演奏这首曲子的时候。”
门外有人敲了敲门，摩柯征求了一下乐正绫的意见。
她含着慕斯点了点头，摩柯才说了一声请进。

小姐姐拿着一份芒果提拉米苏，放在了摩柯旁边的桌子上。
“真的和个小姑娘一样，不喜欢苦的，还喜欢吃甜品。”乐正绫看着摩柯，打趣道。
“那没办法，我就是不喜欢苦的酸的，人活着已经够苦的了，为什么还要给自己找罪受呢？”摩柯从提拉米苏上取了一角，然后放进了嘴里，酸酸甜甜的，和可尔必斯的味道很配。
“我从第一次吃饭就觉得不会有那么巧的事情，摩柯，沫可，但我仍不愿意相信，我还在骗自己，说沫可一定是个知书达理的姐姐，直到店长告诉我，你又点了一杯可尔必斯。”
乐正绫将叉子放下，喝了一口咖啡，果然，和她想得一样，苦，入喉的苦；香；扑鼻的香。
两人沉默了很久，没有任何一人，打破这份寂静。
摩柯转身按琴，激烈的琴声响起，那是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
“你……”乐正绫开口，摩柯立即停下了演奏。
“会觉得我在说笑吗？或者我……只把我说的当成笑话。”
“那乐正同学是想骗谁呢？骗我？还是骗你自己？”他说话的样子、方式、语调，都与她脑中那个犀利的沫可如出一辙。
“那我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乐正绫问摩柯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