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第一章 情感解构 （4）(5)

“那就第二种好了。”
“你觉得第一种没有第二种好，是吗？”
“不是，我只是觉得夏如比较喜欢这个。”
司空见惯点点头：“我的选择和你一样，但理由是：第一种方法虽然可行，但难度太大了。”
梦蝶有些惊奇地说：“可是司空不是能轻轻松松地说服很多人吗？”
“这是事实，”司空见惯老实回答道，“即使是夏如这样顽固的人，我也能多少说动他一点。但他的伴侣，恐怕没有那么好对付。”
“这样么……不过，秦九或会不会也不希望夏如抱负太大呢？那样毕竟是很危险的。”
“有可能，而且这也会让夏如更容易放弃。但比起保证爱人安全，支持他的事业才是她更可能做出的选择吧。毕竟，秦九或自己也是在夏如冒险后，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司空见惯知道，光是了解夏如自己可不够，得熟悉熟悉他身边的人，因而做足了功课。
“所以要选择第二种方法了吗？”梦蝶有些高兴地说。
“应该是吧，只要后面不出什么变故。”司空见惯回答道，并从车内的镜子里向后看了她一眼，“不过，梦蝶这么希望选后面一种，应该不只是出于‘夏如喜欢’的原因吧？”

“嗯……”梦蝶似乎没有听到，装作看风景一般望向窗外。可惜演技太拙劣，司空见惯很快看出她是在隐瞒着什么。根据多年的同居生活，他很快明白梦蝶在担心惹自己生气。
“没事的，我不会生气。”
“那我说了哦……”
果然还是很好懂啊，司空见惯想，这点倒和夏如挺像的，只是夏如没什么表情——或者说，没什么情绪。
“嗯，司空做过很多类似的事情吧，而且基本上都成功了。不过，那些人在放弃原来的想法后，似乎有点……不像他们自己了。”梦蝶弯曲双腿，用手臂抱住膝盖，“我希望他们可以自己选择人生——虽然这么做可能有点任性。”
听完后，司空见惯没说什么，而是陷入沉思。的确，自从走上这条路，他就很少自我反思过，而是一直坚持以往的观念（虽说那些观念相当可靠）。可仔细想想，世界上从来没有绝对的正确。如果自己再这么下去，和现在的夏如又有什么区别？或许，是时候做出些改变了。
此外，他也不得不承认，夏如与他以前接触过的目标之间，有种很难说清楚的不同。虽然微小，但确实存在。看来，在对他的处理方法上，自己还是要多加考虑。今天就先不谈别的，单独挫一下他的自负吧。至于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