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遇故人(2)

王耀闭上眼，复又睁开，伊利亚仍在他面前，好好的伊利亚，活着的伊利亚，不是身覆国旗长眠于白桦林的伊利亚。
伊利亚看着王耀傻傻地眨巴眼睛，笑笑，给他披上了大衣。
“走了，回去烤烤火。”
回家途中，王耀对伊利亚说：“老师，我做了个梦。”
“什么梦？”
“我梦见，你离开了，一走就是近三十年。”
“怎么会，我不会离开你的。”
王耀停滞住，他低下头扯扯帽子，遮掩自己有些红了的眼眶，快步跟上伊利亚。
夏日的夜晚，王耀躺在床上，睡梦中轻声喃了句：
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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