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逸话】次时代(7)

单向玻璃外飞速掠过的一组组工程桅杆象征可露希尔又一个大工程开始，你于往程的飞行器上由PRTS切入头盔被通知该项工程部提案，你了解到该项提案进行到阿米娅一环时待办时间较长，你默记后告诉PRTS你会前去访问阿米娅的近情。紧接着你发现右手依然被身旁的卡特斯紧握住，飞行器独立系统告诉你你的右手手套表层温度异常，你选择了“忽略”项。
这一切从干员赫默的追悼会开始，尽管本人直言自己的遗体可用作医学研究，但医疗部仍保留了完整躯体送入综合处理室。医疗设备显示心跳线变为平整后的一小时内医疗部集满了人，水泄不通，你算是早来的。医疗部自发为赫默举办了简洁的仪式，形式上是黎博利的传统，接着在医疗部门口用微型麦克风发表讲话的卡特斯你离她只有一臂之距，你甚至能听到平缓声线下掩饰的颤抖。后来曾经受赫默医生关照的干员及患者一众散去后卡特斯破堤般的哭泣，你只得接过白面鸮递过来的抽纸盒，几小时后干皱的抽纸装满了一桶可回收桶。之后的一整天无论是罗德岛舰内罕见阴郁的氛围，还是伊芙利特难得的安分，你都难以想象这是本该的休息日的清晨。

你大可自信地说，早在那时候你就料到那张白纸黑字的申请书日后的某一天会出现在你的办公桌上。卡特斯拥有成为采样专员的实力和潜质，就和她的老师一样。事实确实如此。
只是这一天来得太快。你甚至能从一团乱麻中的杂事中回忆起一个普通得甚至寻常的午后你从工程部回办公室，途中为蜜蜡指明卡涅利安正在使用的训练室的路线，那张命运的申请书与你设想的一样，端端正正出现在你的桌上。其他摆设并无移动，只有一张轻飘飘的纸打乱了布局。那个日子不远，你甚至无须借助PRTS就能一口报出时间长度。
五天。
你与迷迭香分道扬镳时对方不安的看着你，似乎在等一个答案，眼神坚定又浑浊。